已经倒下了一位同志,大家的酒随之醒了一半。王怀胜虽对此死不认错,倒也安静地一声不吭了。看看钟表,时间已经很晚了,还要赶回去的电车,众人一脸余兴未尽的样子,开始各自收拾衣包,准备离开。醉得疲惫不堪的陈中建自然留在大全家过夜,一场酒宴就此结束。
回去的路上,我和翁皓、冯旭二人同行。翁皓出门一见冷风,便小声嘟囔起自己喝多了,有些难受。我和冯旭都没太在意,就这样走到附近的车站,上了电车。满员的车厢内空气沉闷,车身在行驶间不时地摇晃着,翁皓的酒劲骤然发作。他双眼闭合,眉头紧锁,一只手死死地捂着嘴巴,看来他要吐了。
我一再让他坚持,说马上就要到站了,示意他到车外去吐,可就在这个空档,翁皓破天荒地一股脑将胃里的东西都呕了出来,他已经忍到了极限。周遭的乘客不约而同地躲闪到一边,翁皓的呕吐物周围马上腾出约半个车厢的空间,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顷刻间弥漫开来,我和冯旭见状不妙,不敢直视旁人的眼光,刚好此时电车刚刚靠站,顺势搀扶虚弱的翁皓逃也似地下了电车。之后几经周折,我才把翁皓送回家,等我回到报店时已经快深夜一点了。
翌日,我把翁皓狂吐山手线,害得我深夜归家的糗事在学校来了个大曝光。后来这件事直到毕业后都成为大家口头传送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