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上五天班我就知道什么了我!
杨瞳被那几个姑娘堵的满心窝火,对秦昱言这个罪魁祸首说话也有了分尖酸刻薄的味道:“你挖坑给我跳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好意思了!?”
秦昱言不经意地轻叹一声:“是我不厚道了,每个位置都有该有的担子。医院就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心思多,各想各的理。我坦诚点告诉你,我站在这里,就要想这个位置的事情。”
秦昱言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划着切下一刀,然后翻转,掌心向外推过去:“我是这边的,我需要考虑的是对面的事情。”
杨瞳喜欢讲理的人,哪怕这理对自己无益。沟通即是合理,不管最终是谁说服谁,经过漫长的拉锯和彼此理解,都是心甘情愿且和平的。
杨瞳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秦昱言面前总是占不到上风。这个女人把自己的棱角和个性藏得太深,永远是一副温吞、退让的样子。对错分得清明,有理有据,以理服人。看似民主,其实是种潜移默化的□□强硬。
但凡她露出一丁点尖利的攻击意图,杨瞳都会用十倍、百倍的强势压过去。偏偏她没有。就像是飘在半空的棉花,杨瞳出拳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打。
杨瞳看看她的手,指节修长,指甲修得圆润,什么颜色都没涂。杨瞳觉得自己后退了一步,但身体却没动,眼前的景象没有分毫变化:“照你说的,我是‘那边’的人,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秦昱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颇有些感慨:“这难道不是正常的领导和员工的谈话?”
杨瞳还是半颗学生心,不知道这样的谈话究竟算不算正常。但感觉不太差。要是秦昱言上来就是哭天抢地一脸愁容期期艾艾地哭诉“你听我说,这是个意外,你误会我了”,这种苦情剧的戏码反倒会让杨瞳觉得她是在愚弄自己的智商。
再加一句“我始终爱的都是你,只有你一个”,杨瞳都考虑配合她捂上耳朵做歇斯底里的崩溃状,惨了吧唧地大吼:“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骗纸!”
哦不对,是骗子。
万幸,秦昱言是个理智、精明的女人。她不会上演cctv8海外剧场的戏路。
她这样剖白心迹虽然有些残忍冷酷,但最起码,杨瞳觉得自己终于是找回了自己该有的平衡位置。
领导和员工。而不是秦昱言和穆林洁的附属品。
从今以后要讨厌的就是明生医院综合办公室的领导,以一个员工,一个小护士的身份。
这种僵硬、机械化的相对关系让杨瞳有安全感。哪怕被领导拉着加班、扣工资,当成各种苦工劳动来来用,也好过一看见她的笑就想到穆林洁,以及穆林洁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不正当庇护。
到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杨瞳竟然对于她给自己使绊子这件事有点开心。杨瞳心里的小人急的跳脚,食指相指,破口大骂:“杨瞳你是不是m啊!”
能一个盐水瓶子把一个小姑娘给砸昏?
不可能不可能!
杨瞳反问:“全院二十多个人,你跟每个人都‘正常’的谈一遍,那你背地里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划分的‘这边’、‘那边’还有存在的意义?”
秦昱言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白色的马克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花纹。秦昱言放下凉水壶,理所当然地解释:“我当然不会跟每个人都说这些,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你,所以才跟你说。你到底还是小……”
杨瞳挑着眼看过去,秦昱言笑着止住了下边的话,转了个话锋,却还是接着上边的内容:“学校和社会,中间的思维模式有一条分水岭,一刀切,差得很远。不过你现在的资本就是年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好好干吧 。”
秦昱言眉眼柔和,杨瞳觉得她的面貌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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