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中的小人儿在地上默默画圈,“你怎么那么多徒弟呀……”这语气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死要面子的某人已经接收到围观众人内心犹如草泥马过境般一片狼藉的电波,囧什么的自是不必说了,他捅捅玄示意他注意点形象,“别闹了,你让幽都准备的两件东西到底是什么?”转移话题什么的真是手到擒来有木有!
说起这个玄顿时来劲了,“见到它你就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秦云横了一眼,心说:搞这么神秘,到时候我维持住自己的冰山脸,冻死你!
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宗霆泽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院子,正门上悬挂着一块大大的匾额,上面写着“宝阁”俩字。玄拉起秦云的手推开房门,走到飞五、飞六跟前,说:“打开看看!”
飞六抱着一个长方形约八尺长的宝盒,飞五则托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正方形盒子,秦云看了玄一眼,便上前先打开了那个长方形盒子。宝盖揭开的一瞬间,冰蓝色的光华连同一股浓浓的凉雾从里面溢了出来,就像是流出的寒泉圣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这是一把造型极其简单的长剑,细长的剑身通体冰蓝就如同冰冻的一般冒着重重的寒气,秦云的眼睛都看直了,那种由心而发的熟悉感促使他拿起了剑,而此时他却惊奇地发现此剑的手感非但不冰反而极其舒服,随便挥舞了两下,并没有任何的不习惯,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让他爱不释手。他隐隐猜到这或许与他从前有关,于是问道:“这把剑叫什么?”
“梵渊。”
“梵渊……梵渊……”秦云抚摸着剑身口中喃喃,这把剑仿佛也能听懂一般,每当秦云喊出它的名字,剑身的蓝光就会变得更亮一些,灵性非常。
而秦云的眼中也渐渐迷上了一层雾霭,脑中慢慢浮现出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场景——
落霜峰顶,两个穿着一白一红棉袄的小包子在争论——
白衣小包子:“你选的那把刀难看死了,真是空有花架子,不实用!”
红衣小包子:“你胡说!我这把长刀一看就比你的剑厉害!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忽而画面一转,两个小包子已经变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年——
蓝衣华服的少年提着一把比他大很多的长刀在白衣素服的少年面前炫耀:“看!这是我父王专门为我打造的!威风吧!”说着他还跳起来舞了几下,不见一丝气喘力竭,着实力大无穷,“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强多了?我还给他起了个很威风的名字叫‘戮!罪!天!葬!’”
白衣素服的少年斜睨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将手虚空一握,霎时一把蓝光流离的七尺长剑凝聚与少年手中,他用剑尖指着蓝衣少年,眼里的轻蔑浅显可见。
十招过后,蓝衣少年和他的宝刀躺在地上,眼前的白衣少年就像是他们永远触不到的神祗,少年说:“花架子终归是花架子,草包永远是草包。”
“你——!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的!”蓝衣少年的眼里燃烧着熊熊斗志,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宣战。
经年过后,两个青年再一次站在落霜峰顶,仍就是一个蓝衣,一个白衣;一个提长刀,一个执长剑;一个张扬,一个肃然;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亦或是同时,总之他们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先是百招、千招,然后是一天、两天……在第十天他们还是没分出胜负,白衣青年这才正视起眼前的蓝衣青年,半晌过后,他突然笑了,如同阳光刺透云层,冰川劈裂消融,他对另一个少年说:“你很好,你的刀也是。”
画面再次跳转,这次的记忆很短,但却足够痛彻心扉,白衣青年的鲜血染红了那身素服,轰隆巨响,天空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白衣青年从空中跌落,手中的冰蓝色长剑也应声而碎。那一刻,青年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碎了一般,空荡荡的,成了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落入黑暗前,他只来得及为自己的剑落下一滴泪水,只来得及说一句悼词——“梵渊……”
玄抱着已经回过神来却陷入沉默中的秦云,在他耳边说道:“那日梵渊碎了的时候,我的戮罪天葬也发出了一声哀鸣,他们都由同一块铁铸成,却因为与他们相伴的人而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把神兵,云,我们本就同心,如今我重铸了这把剑,你收下它好吗?”
秦云侧目,正好对上了玄的双眼,里面的痴情可见,拳拳真心如何辜负?秦云笑了,他说:“好。”
玄高兴地亲亲秦云的嘴角,催促道:“快看另一个!”
☆、第五十二章 阴九城
打开方盒的锁扣,秦云揭开盖子,这次什么也没发生,只看见一个高约三寸,直径大概四寸的青铜鼎炉静静躺在中央。秦云小心地将其拿出仔细端详,这是一只三足圆鼎,立耳圆腹,手感沉雄厚实,铜绿色的鼎身密密麻麻刻满了神秘的咒文和狞厉的纹饰,刻镂深重凸出,指腹擦过,仿佛会有一种即将被其上凶兽咬住的错觉。秦云将鼎口放在光亮处,发现鼎的内壁上也刻满了那种咒文,他转头问玄:“这是什么?”
“夙期鼎,取同生共死之义,是上古大魔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