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风立刻同陈孤雁对视一眼,开始疑惑是否他们理解错了,难道这人当真是如他说的那样,只是请他们来救马副帮主的。
若这人当真不是上君山来踹门的,那今晚岂不是笑话?
正是两人拿不定的时候,在院子中结打狗阵的丐帮弟子见谢知非从打狗阵中消失,立刻有几人冲进屋里去。
而这在屋门口的,自然是想逃没逃成,被谢知非用蝎心抽晕过去的白世镜。
白世镜虽是道貌岸然的小人,然而这装了几十年的铁面无私,丐帮弟子虽然怕他,但都敬重他。
此时见白世镜神志不清面朝门槛,倒在地上,靠近了还能看到嘴边的血迹,丐帮弟子顿时尖叫道:“白长老!白长老你怎么啦!白长老你醒醒!”
数名丐帮弟子将白世镜团团围住,有人掐人中,有人喂灵药,还有人大声对着外面的人报信道:“白长老他被人打成重伤晕倒啦!”
这厮话才说完,抬头一看,躺在地上阴影里,隔了张桌子的马大元他没看到,倒是先看到了呆坐在床上,被灵蛇给卷起来的康敏。
这名弟子何曾见过这么大的蛇,失声喊道:“吴长老,陈长老,马夫人被这人劫持了!”
青蛇看向白蛇:嘶~这白痴说错了?
白蛇看向青蛇:嘶~这傻逼没说错!
躺在地上的马大元则是一句话憋在喉咙里,差点没讲自己憋晕:小兔崽子们,我在这,看看我……
屋外的人一听:这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开打!
吴长风听得热血上涌,手中的钢杖往前一推点向谢知非的胸口:“小贼好不要脸,竟然欺骗于我,看打!”
吴长风手中的这条钢杖有小儿拳头粗细,推出来的时候,即便大雨磅礴,依旧能听到钢杖戴起来的呼呼劲风声,威猛无比。被钢杖打中的雨柱,瞬间散做珍珠大小的钢珠,纷纷往谢知非这边打过来。
“你们丐帮的人,便是这般只听一点便开跑,不听人将花讲完的吗!”一瞬间明白为何秀才遇到兵后那么苦逼的谢知非大声呵斥,脚下轻点,身轻如燕扶摇而起,宛若一片落叶般轻飘飘的落到茅草屋的墙上。
墙上的谢知非将太上忘情横在胸前,戒备的喊道:“马大元就在那屋子里,你们不去问清楚再动手,反倒是看到一点东西便大吼大叫,我看你们这天下第一帮,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这江湖中,能如此轻松避开他这一击的青年才俊,不过十指之数。
吴长风心里惊疑,一边揣测着谢知非的身份,口中一边毫不示弱道:“我丐帮是不是浪得虚名,你一个黄口小儿又知道什么。”
见谢知非落到墙上,吴长风也膝盖一曲,也跳了上来,两腿飞起踢向谢知非的小腿:“小贼,下来罢!”
看着吴长风欺身而来,谢知非当真是有苦难言。他真的只是想好好的同丐帮做生意,所以装个武林高人的逼!
毕竟这个世界里,论打广告的本事,丐帮当然不让。若是有丐帮替五圣教宣传,半年不到便可以将五圣教的名声传遍天下。
明明同马大元说得好好地,这些人给他一点时间也可以解释清楚,偏偏这些来的人不听他讲道理,上来就喊打喊杀!
看着飞身上来的吴长风,谢知非冷哼一声,迷心蛊对着吴长风打过去,百足紧随而上。
关于如何让脑子拧不清的丐帮弟子听话,谢知非可谓是经验丰富:丐帮弟子若是不听话,打一遍就好了,如果打一遍还不听话,那就打两遍再讲道理!
紫色的内劲在漆黑的夜色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痕迹,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吴长风。
吴长风只觉脖子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下,随后便觉身体好若有泰山压顶而上一般沉重,吴长风一口气还未往上,便只能往下落。
在即将触地的瞬间,吴长风突又觉身上一轻,那泰山似乎被人移开了。不再负重的吴长风身型一变,手在地上一撑,身形拔地而起,手中钢杖在对着谢知非点开,带动雨水四溅,好似落英纷飞。
吴长风手中的钢杖极快,被打中的雨柱变作珍珠大的雨点,随后又被打中了变作米粒大的雨点,最后甚至在吴长风手中的钢杖下变作雨雾,朦朦胧胧一片。
那柄钢杖陡然穿透雨雾,直刺谢知非面门,黑夜中,吴长风手中的钢杖仿佛一道流星,璀璨华丽:“吃我一杖!”
只是这颗流星还未触碰到谢知非,原本站在墙上的谢知非身形一闪,吴长风手中的钢杖便失去了目标,除了数只纷飞的蝴蝶,什么都没有。
紫光乍现,出现在吴长风身后空中的谢知非对着吴长风便是一道眠蛊:“这东西不好吃,你自行下去吃罢!”
听到这话,吴长风心中大喊不妙,然而不及转身便觉头一晕,瞬间什么也不知晓,从墙头落下。
这交手不过片刻功夫。
呯——!
沉睡的吴长风落在地上。
随后谢知非也落了下来,就在吴长风身前。手持太上忘情,打了一顿的谢知非对丐帮诸人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把事情理清楚了么。”
当然不能!
丐帮的弟子看到吴长风没了知觉,顿时惨声叫到:“吴长老!他杀了吴长老!”
谢知非险些呕一口血出来:这家伙不过是睡个觉而已,呼噜声再小那也是咕噜,怎么就成他杀人了?
而在屋子里听到屋外的动静,看到门口那群丐帮弟子咋咋呼呼的模样,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