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他们丐帮当真是恩将仇报了:“快住手,都听我说,你们都听我说!”
这一次,茅草屋里救治白世镜以及灵蛇对峙的丐帮弟子终于听到了马大元的声音,有三个人跑过来围着浑身无力的马大元:“副帮主,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你找得好苦!”
的确好苦,老子躺了这么久你们都没找到!
面对这三名丐帮弟子,马大元咬牙道:“……,快扶我起来!”
此时屋子里最高兴的,旦属康敏莫属,即便灵蛇都贴到她面上了,康敏却哈哈大笑起来:“干得好,干得好!吴长风这样才是丐帮弟子应有的本色!”
“陈孤雁你怎么不动手了,是不是怕了,你还不如吴长风!我告诉你吧,就是那天杀的小贼要杀白世镜,还要杀了我,你们看白世镜是不是快死了,你们丐帮的人难道不该给白世镜报仇么?现在他又杀了吴长风,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丐帮的人就是一群软蛋吗!”
“你住嘴,你住嘴!”被人扶起来的马大元若是有力气,此时只想去扇康敏一耳光。
康敏笑声既尖又大,将马大元的声音完全盖住了。此时屋外情形已经十分严重,听着似乎谢知非已经对吴长风下了重手,又急又气,心疼得不行的马大元对扶着他的丐帮弟子喊道:“快扶我出去,快啊!”
康敏的声音尖锐刺耳传出屋外,最刺丐帮弟子的耳,在黑夜中,饶是陈孤雁也被讥得面红耳赤。
原本屋外因吴长风这一落而暂停的局时,因为康敏这一声,陈孤雁手一翻,已多了一口麻袋。只见麻袋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能见到麻袋似乎有细微的变动:“小贼,我陈孤雁少有佩服的人,今日我且佩服你。陈某在你这年岁的时候,没你这本事,细数这江湖中也没人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有你的本事,只是小贼不走正路,今日陈某若不除了你,他日必是江湖大害!”
被强行叩了一口锅的谢知非毫不示弱,冷笑道:“一叶障目,说的就是你。”
两人眼看着就要再来上一场,这时候,马大元终于被丐帮弟子扶着出来。
看到院子里躺着的吴长风,以及同谢知非对峙的丐帮弟子,马大元气得浑身发抖:“都给我住手!”
马大元这一声‘住手’终于被院子里的人听见了,院子中的丐帮弟子纷纷转身拱手道:“副帮主。”
看着马大元被人搀扶着过来,以为马大元是被谢知非害了,陈孤雁立刻道:“副帮主,可是这小儿伤了你,你且等会儿,兄弟我这便帮你们讨回公道。”
“住口!”马大元作为丐帮副帮主,虽然耳朵软了些,但是副帮主的气势一出,立刻让众人安稳了下来。
马大元对谢知非道了声歉,在陈孤雁的疑惑中解释道:“这位是诛杀叶二娘和云中鹤的谢知非谢大侠,我被奸人所害,险些丧命,是谢大侠路过救了我。你们这般不问是非便动手,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丐帮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
与此同时,眠蛊时间到了的吴长风捂着头撑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丐帮弟子先是一惊,而后则是大喜,纷纷大声喊道:“吴长老!吴长老他没死!”
看着起身的吴长风,陈孤雁这下懵住了,舌头半响也撸不直:“这……这……”
房中康敏被蛇给劫持不会作假,而白世镜吐血不醒也不是虚妄,陈孤雁彻底糊涂了:“副帮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和嫂子还有白兄弟在这里,又是谁要害你们。”
这句话问道了马大元的痛处,马大元只觉得膝盖一痛:“……”
无论是何等的英雄豪杰,都会在乎自己的面子,要当着诸人的面说到自己被心爱的人给带了绿帽子,饶是马大元也吃不消,只能喊道:“家门不幸,一言难尽呐!”
陈孤雁是个急性子,立刻跟道:“一言说不清,马大哥你说两言啊,要是两言不行,就三言!”
马大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有些发绿:就是千言万语,他都不想说清!
可是有些事,必须说清,否则留在日后便是祸端。这点,马大元非常明白。
只是让他说这些,他说不出口,于是马大元看向谢知非,期待谢知非能说这件事。
见此,知晓事情前应经过的谢知非不得不溜边:谢知非是要救马大元,但不想惹上马大元的家丑,否则又怎会让马大元一直躺在地上,也不动康敏和白世镜。
家丑这东西,自己说和别人说是两个概念。还是马大元自己说吧!
谢知非咳两声,看着马大元隐晦的说道:“你们丐帮的事你们自己好生扯清楚,免得落得我做了好事还要讨人埋怨,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果。”
说罢,脱战的谢知非撑起伞,将灵蛇从屋子里唤出来,又惹来康敏的骂声,谢知非心理急脚下快的开溜:“马大元,我看你们这丐帮长老脑子都拧不清,这生意,做也罢不做也罢,也省了他日我五圣教平白被人冤枉都没地方伸冤!”
夜色中,一人两蛇便这么离开茅草屋,往松林那边快速走去:“谢某人就此告辞!”
“谢大侠,谢大侠请留步!”马大元喊了两声也不见谢知非回头,只能看到谢知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至此,马大元恨铁不成钢的对身边两人叹道:“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这次是闯打祸了!”当下,马大元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