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人同时把目光对住我。
我对他们点点头,只说了一句话:“会好的,很快。”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几个字。
我很急着回病房,雪屏说老韩找我。
老韩就是太阳,我是向日葵。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要说累,雪屏真的很累。
她迂回在医院,村委会,老韩,自己家之间。因为性别的关系,照顾老韩的事情大多落在我的身上。村委会里的事务,她更像个果断的女皇,也许在老韩的身边打下手的时间太久,形成默契,具体操作也是按照老韩的思路贯彻下去,据说也没有什么差错。老韩家的事,除了关键时候老韩给总管执事,给哥哥弟弟打个电话外,其余来电,一概都由她来处理。何况,她是一个女人,还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有时候,看见这个疲惫而神情刚毅的女子风风火火地出去,看见她披星戴月地回来,我都有些心疼她。好在已经是国庆节长假了,要处理的事情不是很多。
在这一个星期里,老韩的女人的骨灰给安置在白鹿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