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往楼上走去。
上楼间还问:“公子是想找个雅间看书还是跟他人一起在书柜旁翻阅?”
楚天佑微微笑道:“寻个雅间吧,我先去找几本书。”
僮仆颔首,站在一方等候。
未几,楚天佑捧着几本旧书朝僮仆走来。
僮仆便引着他往三楼雅间走去。
“今朝剩的雅间不少,梅兰竹菊松柏间,除了梅间已有人外,其他的不知公子想去哪间?”
楚天佑微笑着,轻摇了头,吐出一个字:“不。”
“公子?”他不是说要去雅间的么?
“我选玉色尘心。”他轻笑。
僮仆当即露出讶异的神色——玉色尘心?这可是店家备用的,平时从不假借外人读书的!外人也从不知铭曰阁里有这么一间雅室,这位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公子,竟然知道铭曰阁的玉色尘心!
很快地,僮仆心中明了了几分,估摸是难得一见的店家的知己贵客,便颔首,愈发恭敬道:“公子,请随我来。”
楚天佑被带到了三楼,僮仆便退下了。这里向来是闲人止步的。
三楼里的雅间不多,只得四间房,楚天佑看见一间房匾额上的“玉色尘心”,便直直走了过去。门上,似乎还有锁?
楚天佑无奈笑笑,怎么还搞这一套?走上前去,轻叩了三声门。
未几,门便从里头开了——那把锁不过是形式。
楚天佑进去后,将门合上。
屋内,正有两个人——
一个人立着侯他进来,神色严肃,看到他立即抱拳:“公子!”
楚天佑笑着回道:“小羽,不必如此。坐罢!”
另一个人一身破布,头发凌乱,坐着在那品难得一喝的茶,还对楚天佑唤道:“这可是出自我君山的银针,没想到啊,竟是在云京里才能喝到!”
“破布帮主,要不要买几斤银针带回君山给你品尝啊?”他将书放到桌上,然后掏出扇子,又在手上转了起来。
“楚公子,我们丐帮的兄弟都以乞讨为生,如何有钱买这贫穷人家积攒一生都难买几斤的茶叶……”被称为破布的人放下茶杯,面朝楚天佑抱怨着。
“谁不知,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帮,富可敌国呢……”楚天佑坐了下来,轻啜一口刚沏不久的君山银针,虽是茶香四溢,但心中暗叹还是师傅煮的最合他胃口啊!
破布倒不回,径自喝着茶,浪费可耻啊!他是一滴都舍不得浪费呢!
赵羽坐下来之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却并不饮,问道:“公子,找我们出来,有什么事?”
“小羽,”楚天佑笑开了,“我似乎只叫了你吧?”他可没说要将丐帮帮主也找来。
“是没找我,我只是来蹭一杯茶喝的。”破布毫不在意,又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韵墨书院的殷荃说和我是旧识……”可问题是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了。破布,交给你了。”赵羽点头,然后吩咐坐在一边悠悠喝着茶的人,反正人家难得来一趟云京,不及时把握着机会就是对不住自己了!
“知道了。”又饮完一杯,将茶杯放下,“傍晚前给你消息。”说完,也不喝茶了,拿起绿竹棒,准备走了。
“怎么不多喝几杯?”楚天佑开口留客,嘴角却带着玩味的笑。
“哎呀,叫花子怎能贪‘杯’呢!”说完,走到一幅描绘壮阔河山的画前,掀起画来,扭了扭暗门,一扇门便转了开来。等破布踏入,那扇门又关了起来。一切,恢复如初。
“小羽,这些日子,你似乎很忙?”楚天佑放下茶杯,看着赵羽道。这些日子他很少在他身边护着,有时一整天都没影。所以楚天佑才觉得奇怪,过年不至于让他变得如此繁忙吧!
“是。”他低下头,的确很忙,都是父母让他忙的!
“那你怎么有空出来?”楚天佑打趣道,见他不愿多说所忙何事,也就不勉强了。
“找个空档说是出来一趟,见见难得一会的朋友。”所以,也不算说谎吧?只是明日怕是要忙翻了!
“那你没说很快回去?”如果是真的很忙,怕赵将军不那么容易放人吧?
赵羽皱眉——他还真这么对父亲说了!
看出他的皱眉代表何意,楚天佑笑笑:“那就快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破布消息便可。”他还有几本书打发时间呢。
“那,公子小心。”赵羽起身,也用和破布一样的方法离去。
楚天佑转身朝窗,将带进来的几本书拿到跟前,开始翻了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