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哦?”楚天佑挑挑眉,“还有人没回家?”这倒是怪了。书院可是因为过年给学子们放了二十几天的假。
“十几个家离得远的,便没回去了。”邵刚在一旁解释道。
“书院不是说这些人可以晚些到么?”楚天佑仍是不解。
“公子,现在是大年初一,今年二月初便是三年一度的春闱了,这十几位学子可是有资格参考的,哪里想将时间放在往返的路程上?!”邵刚想得没错,楚天佑果然把春闱这事给忘了!
“这么快便三年了……”楚天佑听后却是低低念着。
“是!三年过去了。三年前,当时那场春闱的结果却是很玄哪……”邵刚又想到三年前的事了,嘀咕起来。
“玄?”
“嗯!那场春闱的结果竟然是没有头名状元!”邵刚仍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我听说,其实是有,就是没公布,也不知是为什么……”
楚天佑听后,想起师傅对楚天佑那份试卷的评价——状元之才,这其中,究竟藏了什么?为何状元没有公布、没有录用?为何,楚天佑会遭到追杀?难道真是因为自己么?那张脸啊……
思绪转回,楚天佑转转扇子,“你说书院里是谁找我?”
“哦,对了!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邵刚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显得懊恼,一边扇火一边忙道:“政史堂的霍清府、殷荃和军事堂的石维纲,他们说既然大家都没回家,倒不如一聚,叙叙同窗之情。”
“同窗之情?”他倒想知道,是不是同窗之情那么简单。平常跟这些人倒没有深交啊!
“谁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呢?”邵刚轻声嘀咕,继续忙活着。
厨房外,几点雪花又泠然落下。
稀饭快熟之际,邵刚又开口了:“公子,我听说,那位殷荃私下里说和你三年前就认识了,可是你却偏偏装作不认识他……”
“嗯?”竟然还有这事?
看来,他得查查,究竟殷荃和“他”三年前认识到什么程度,否则,这戏便很可能露出什么破绽了……
“公子,这稀饭好了,要?”邵刚请示道。
“我们先吃,等一会往荆言房里送去。”楚天佑还不忘吩咐,“她还要养伤,平日里尽可能别去打扰。”
“知道了。”邵刚一边盛粥,一边问道:“那霍清府那边?”
“我会去。”他点头,反正也无事,“他们约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华容街的松枫居,说是今晚戌时。”邵刚将稀饭先放在灶上等它温度降下来,自己又手脚俐落地弄一碟小菜出来。
楚天佑点头,表示记下了,想起殷荃的事,便对邵刚道,“等会我会出去,荆言房里便麻烦你照顾了。”
邵刚点头应下。
〖十六〗 铭曰
用完早膳后,楚天佑走出青门引,沿着棠梨河信步走着。
不去看万家团圆,不去想千人欢歌。
走着走着,来到西街,别的店铺不看,却直直走进一家在大年初一还开门做生意的桀记米铺,向店家说要为在棠梨河上游的青门引订些米粮,还当即付了定金。
店家一身喜庆打扮,见楚天佑上门来便笑呵呵地说些吉祥话,一见碎银中有一片很小的银叶子,立马将银子收好,然后吩咐小二赶紧将米准备好。
楚天佑淡然笑笑,道:“不用急,只需这几日备好便可。我还没那么早回去,会到隔壁的华容街看看。”
店家应称道:“那公子便可好好逛逛了。华容街里多琴棋诗书画社,就不知公子想到哪家去了。”
“近些日子对书册着了兴趣,店家可知有值得推荐的?”楚天佑将腰间的折扇取了出来,放在手里转着。
?我听一些富贵人家的僮仆道,华容街的铭曰阁里有不少好书,就是不知是否真的言如其实了。”店家思索后仍是不定。
楚天佑笑笑,“我去瞧瞧不就知了?”转身告辞:“多谢店家了。”
“公子客气了。”店家整理好手中的账册,实笑道。
离开桀记米铺,楚天佑便动身前往隔壁街的铭曰阁。
起初他还在想今日会不会没有营业,怎知道,整条华容街的大小店铺都在营业,只是比平常多了几分装饰,有的店铺甚至重新装潢了一下门面,突显了新春的喜庆氛围,便不存什么顾虑了。
一进铭曰阁,站在柜台前的一名僮仆打扮的人便迎上来了,礼道:“公子,请跟我来。”说完便引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