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这话里明显都是在调侃,图苏里耳朵都红了,举起西柚挡在面前瓮声瓮气的跟顾奶奶打了个招呼就被人牵出门了。直走到梅园大门口,她还不肯放下那颗水果。顾南飞翻了个白眼,伸手将她遮面的东西抢走。
“你亲我的时候不害臊在这儿倒害臊了。”
“哎呀你不要说呀。”
顾南飞伸指在她红扑扑的耳垂下弹了下,立刻引来小姑娘的惊呼,她捂住耳垂气呼呼的看着白衣黑裤的少年。
“嘎哈,做了还不给人说啊,图绵绵,你要对我负责你知道不!”
图苏里:……
如果时间能倒回,她一定要亲在他嘴唇上,反正都要负责的,那亲在哪里不是亲呢。这么想着,小姑娘这一整天便都在盘算着想要偷袭他,公交车上、广场中心、商场扶梯,可每每都被识破,顾南飞挑着眉随随便便就将她钳制在安全范围内。
所有偷吻,都未遂。
闹了一天肚子都气圆了的图苏里回家路上噘着嘴,闷闷不乐。顾南飞却是春风得意,他双手揣在口袋里朝身侧小矮砸吹了声口哨。
“哟,小媳妇儿,谁惹你了,这小脸咋都气绿了呢?”
图苏里全身散发着我现在很生气不要惹我的信号,可顾家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捣蛋鬼爱摸老虎屁股。
“唉呀妈呀,咋这么惨呢图绵绵,想偷袭我,嘿嘿,亲不着吧,亲不着亲不着。就你这小身板,你老老实实消停点,知道么?乖……嗷!”
什么叫乐极生悲?
顾南飞抱着左脚在原地跳了好几圈,五官都皱到了一块。他哀嚎着:“图绵绵你谋杀亲夫啊!”
不动声色狠狠踩完他脚趾尖的人仍旧噘着嘴,事不关己的看着他哀嚎痛叫,心下这才舒服了点。
“叫你惹我呀!”老虎不发威,当我不是母的?
“哪呢图苏里,谁惹你了?我给你削他啊。”
一道戏谑嗓音传来,原本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突然冒出了十多个人,打头的正是那个转学到他们班天天找着她问问题的新同学。
看了眼他们手里的棍棒,图苏里知道这趟他恐怕不是来问问题得了。小姑娘打量了下四周,不等顾南飞拉她便退到了他身侧,隐在少年怀里。
“是他惹你了么?”
赵燕然手中的球棒指向顾南飞不怀好意地问道,图苏里别开眼不肯看他。小手偷偷扯了扯顾南飞衬衫后背,贴在他胳膊边轻问怎么办。顾南飞贴在她后背的手轻拍了下以示安慰,抬头望向赵燕然时,笑的桀骜嚣张。
“燕哥,”揽着小女孩的人伸指懒散的点卯,“你就带着几个人呢么?上赶着给我送温暖呢?”
赵燕然将球棒甩到肩上扛着,乌青的嘴角叼着的烟燃出白雾缭缭绕绕,他眯着眼看向两人。顾南飞能打他是有耳闻的,但没真见过。
“能打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你能不能打得起来啊顾南飞。”
嘴角的烟被赵燕然呸地吐了出来,他脸色一沉,指着顾南飞就超后面的人喊:“码的,给我削他,他敢还手就削那小姑娘,往死里削,出事了算我的。”
话音落顾南飞面色骤变,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赵燕然会这么说,一把将人护到背后,顾南飞抬脚踹开袭来的第一人。那个横踢他用了八-九成的力,地上的人扔了棍子痛的满地打滚,吓得其余未上之人都有些踌躇了。
赵燕然一看怒了,捡起地上的棍子冲顾南飞砸了过去。
“都他妈给我上,谁要是怂劳资让他在市里混不下去。”他说完朝自己亲信使了个眼色摔先冲了上去,棍子朝顾南飞兜头挥下。那边人刚要抬腿踢来,身后传来小女孩吃痛的低呼声,他眼角蓦然染上寒霜,整个人向后环抱住图苏里硬生生挨了赵燕然一棍子。
如此这般,不消须臾顾南飞就严重挂彩。他根本动弹不得,只消他想反击便绝对会有人朝图苏里挥棍子。
他不想赵燕然能这么不要脸,连小姑娘都算计进来了。
“顾南飞,顾南飞。”
原本怀里揪着他衬衣忍住尖叫力持镇静的人突然哭了出来,如山洪暴发一般,她哭着缠在他身上,平日里甜糯的嗓音染着惊恐和无助。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顾南飞我害怕我害怕。”
“没事,绵绵别哭。”一手抱住跟藤蔓似地缠在身上的人,顾南飞被逼到了墙角,黑暗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还在拼命的闹着。他小心翼翼的想要将她拉到身后,却不想身上传来诡异的酥麻感。
有手在他身上游走,最后伸进了他裤子口袋里。
“顾南飞我害怕我害怕,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