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一个学生就在沿海骑行三千公里,路上遇到电磁风暴,一路惊险刺激被国家卫队救回家。现在小孩往往追求刺激、夸大其词,实际做事一塌糊涂,也不过就是外强中干的lr。”
燕西抿了抿唇:“我比较喜欢在家。”
一位太太道:“在家好啊,沈先生将家里打理地很好嘛。厨艺好,家事也棒,还擅长花艺,你们的小园子都打理地好漂亮。蒋潮,你可有福咯。”
仿佛他是娶了什么贤惠的好太太。
燕西窘迫地无处安身,左右不是。蒋潮笑道:“他在经营一家画廊,也帮设计公司做事。家里的壁画、设计都是他画的,他很有才华。”
客人们礼貌地微笑。
一场晚宴汗流浃背应付下来,燕西脸都笑僵了。艺术家,在他们眼里,是雾里看花的噱头,没什么用。
燕西失落地往暗室里去,他仿佛又回到很久之前,只有躲在那个安静的小黑屋里,才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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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蒋潮走进暗室里,看青年埋头洗照片。他在里面呆了很久没出来,蒋潮有些担心。沈燕西这个人,不自觉就爱自卑,别的艺术家,眼睛长在头顶上,不食人间烟火,自带一股清高气。爱拍不拍,爱买不买,懒得搭理。而他,永远住在蜗牛壳里,仿佛画画是什么低劣的事,别人一点眼光,他都要内疚好久。
到底,是这个时代,还是成长环境的原因。
蒋潮从身后拥住他,问道:“什么时候的照片?”
燕西低声说:“那天游乐场拍的。”
蒋潮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单单,摩天轮在灰色天空下依然颜色绚烂,极尽光线运用的艺术性。傍晚的一张,五彩的车轮在流光溢彩的的星宇中形成飞驰漩涡的光斑。
蒋潮吻了吻他的头发:“办个作品展吧,好吗?让他们都看到你。”
燕西笑了笑:“你在安慰我吗?”
“我在用温柔秒杀你。”
燕西回过身,在他怀里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觉得,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融入你的世界,我又搞砸了。你的那些朋友,大概也不会想见我了吧。”
蒋潮道:“你不喜欢就不见了,不必管他们。”
蒋潮把人抱起来,贪恋地在唇上吻了又吻:“你就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别人。只看着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最好。”
燕西被他绵绵密密吻得身体发烫,意识有点糊涂,又很奇怪。
不及多想,他被男人抱到工作台上,剥下裤子,在黑暗里侵入了。
在被狠狠侵犯的那一刻,他终于觉得自己像是男人豢养的宠物。
艺术家算个屁,思想算个鸟,他真的爱他吗?
一个美院学生,毫无经验人脉,在创作上又曾搁浅消失三年。要办一个作品展,简直天方夜谭。所以他根本没把蒋潮的话当真,不过甜言蜜语听着好听。
施城借口工作约了他几次,他推给肖筱,自己专注考试。
家里,和蒋潮磕磕绊绊处着,有时男人太过温柔宠溺,直接变成了霸权。什么事都交给他来做,自己像笼中的金丝雀般被豢养着。
被无视、被垄断,亦被宠溺着,蒋潮称之为,爱。
燕西慢慢感觉窒息。
他同样是男人,有思想、有主见、有做事的能力,即使是女人,在这个时代,也不会享受这种宠爱。
阴`茎在他身体里不断勃`起,狠狠侵入,他疼得皱眉,已经没有了快感。
他隐约触到了男人的实质、过去或者某些缘由,分歧逐渐明显,明显到他不得不正视。
家人的保护太过,爱人的保护又太过,他无处可逃了。
燕西觉得自己快变成废物了,在家什么活都不让做,出门更是由男人一手安排。他开始不回家,躲在画廊帮施城的展会画壁画,还接了设计公司一堆活。在某个夏日炎炎的中午,他结束了研究生的考试,考题是施城出的。他被聘为母校的特约教授,心烦意乱走出教学楼,施城追上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燕西道:“我变了。”
施城拉住他,“不,你没有变。我看到你的画了,我知道你没变。”
他给他出了题目,他看着他作画,在那一刻,灵魂在绘画中得到了契合。那是他们,往日多少情分下根深蒂固的默契。
燕西讨厌自己的“不变”,时代变了、环境变了、周围的人和事物都踏上了迅疾前进的列车。唯有他一个人,固步自封活得像个古人。
他能闻到自己身上那种腐烂了的、暮鼓晨钟的腐朽气,在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厌恶地往前走,施城一把拉住他抱进怀里。
“我懂,我都懂。只有我懂你,只有我明白。”
燕西狠狠推开他:“只有你最不懂!”
施城,就是他身上腐烂的一部分,他要抛弃过去,必须抛弃施城。
两个人在广场上争执,燕西愤然抗争,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给了施城一拳。
嘴角破了,施城尝到了铁锈的血味,燕西睁大了眼睛,浑身血性尽失。
“你还好吧?”
施城苦笑:“你以前从不会这么对我。”
燕西疲惫地:“抱歉,我最近太累了。”
施城道:“现在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了吗?”
打了一架,两人心情忽然平和了。燕西还不想回家,“买一点吃的,去画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