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琳的话一说完,别说徐萍,就连坐在一边的秦笑愚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两个人都不明白邹琳为什么会一语中的,就像是陈默亲口告诉她一般。这一次,徐萍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惊慌失措。
“请你回答我的话,这一次你可要想好了,你要为自己的回答负法律责任。”邹琳高兴地看到自己的猜测击中了女孩,看来自己分析多半是正确的。
徐萍没有马上回答邹琳的问题,她感觉到茶几底下秦笑愚的脚轻轻碰了她一下,于是稍稍镇定了一下之后,才缓缓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徐萍的回答倒是在邹琳的预料之中,她知道,徐萍绝对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不给她露点干货是不会轻易就范的,她基本上断定眼前这个女孩是陈默谋杀案的知情者,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开一张传唤证,如果能够把她带到公安局询问效果肯定要好得多,那个秦笑愚坐在她身边没准给了她一定的心理支持。
“徐萍,如果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信口开河的,我们走访了红磨坊的服务生和那天的几个门迎,根据服务生提供的情况来看,那天晚上你们一口气喝了三瓶拉菲,如果你和陈默真的形同陌路,难道会单独和他喝这么多的酒?
这是其一,其二,那天晚上陈默最后买单的时候,你已经喝的人事不省倒在沙发上,陈默几乎是把你抱出了茶楼,他们亲眼看见陈默把你搀扶进了一辆小车里,然后是由他亲自开车离开的,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拦了一辆出租车……徐萍,我的话是不是帮你回忆起了当晚的情形?”
邹琳的话确实帮徐萍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她没想到自己和陈默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了一个真切,这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现在就差有人看见自己陈默把自己抱进那套公寓了。
徐萍就像怕冷似地浑身颤抖,秦笑愚在吃惊的同时注意到了女孩的异常反应,一时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打断邹琳的进攻,徐萍很有可能瞬间崩溃。
想到这里,秦笑愚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件外套披在徐萍身上,一条胳膊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顺便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惊呼一声道:“天呐,怎么这么烫,又发烧了……”
说着冲邹琳说道:“你们不是说就几句话吗,她身体很虚弱,你们这样没完没了地问下去,她怎么受得了?我看还是改天再……”
邹琳眼看徐萍在自己的攻势下败下阵来,没想到秦笑愚竟然会半路里杀出来,不禁一阵恼火,不过,这让他再次意识到陈默的案子和秦笑愚肯定有着某种联系,即便不是凶手,肯定也是一个知情者,他和徐萍如此处心积虑,难道是在保护那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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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愚,请你不要妨碍公务,我要求你回避。”邹琳口气严厉地说道。;
“邹警官,这是一般性询问,她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我相信你没有带传票吧……”秦笑愚也冷冰冰地说道。
邹琳一双美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对这个刚才把自己压在床上狼狈不堪的男人恨得牙痒痒,可又无计可施,气愤道:“如果她想去局里说也很容易……”说着扭头冲身边的搭档喝道:“你马上回局里开一张传唤证,我要把她带回去。”
徐萍一听,顿时就急的差点哭出来,扭头可怜兮兮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一条手臂,泪眼婆娑地说道:“我不去公安局……我就在这里说……”
邹琳一听,以为徐萍就要交代了,心中一喜,警告性地瞪了秦笑愚一眼,马上说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在哪里都一样……”
徐萍点点头,身子娇弱无力地半靠在秦笑愚身上,幽幽说道:“那天晚上我确实喝的有点断片……其实,我和陈默从来没有那样喝过酒,那天晚上之所以喝这么多是因为……因为……他……”说完,一双美目幽怨地看了秦笑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