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半天邹琳才问道。
秦笑愚微微一笑,把门开大一点,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也是我的家。”
邹琳听说过秦笑愚和徐召关系不错,也听说过他住在徐召家里的事情,可那天徐萍说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已经搬出去了,心里一时有点迷惑不解,忍不住马上就想到了他和徐萍的关系上来。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如果是男女关系,那么陈默的死因就有了新的可能性。
“不是刚见过面吗?难道就这么一会儿又发现了什么新问题?”等两名警察在沙发里坐下以后,秦笑愚故意装糊涂道。
“我不是来找你的,徐萍在不在家?”邹琳对秦笑愚再次充满了怀疑,脸上的神情有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你们找她干什么?”秦笑愚惊讶地问道。
“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她……”邹琳说道。
秦笑愚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慢悠悠地点上了,这才喷出一口浓烟,说道:“你们来得不巧,我看换个时间
吧……”
“怎么?她不在家?”邹琳一脸怀疑的神情。一双眼睛瞟着门口的几双女士高跟鞋。
秦笑愚知道瞒不过去,于是说道:“人是在家,可她生病了,刚吃了药在床上躺着呢,这个时候不方便……”
邹琳显然不相信秦笑愚的话,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的门,说道:“我们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她躺在床上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行了……”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说道:“还是请你们换个时间吧,她从昨天起就开始发烧,现在神智不是那么清醒,恐怕回答不了你们的问题……”
邹琳站起身来说道:“请你把门打开,她神智清醒不清醒由我来判断,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其实,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征求你的意见,你可不是徐萍的监护人……”
秦笑愚见自己这个手下败将不仅这么快就恢复了自信,而且更显得飞扬跋扈,一时心中有气,正想挖苦几句,忽然听见卧室的门一响,只见徐萍披着一件外套,踢啦着一双拖鞋,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那神情,那娇弱无力的样子真的像是病的不轻。
“哥,他们想问什么就让他们问吧……反正我爸已经不在了,还不由着她们欺负?”说完一屁股坐在秦笑愚的身边。
邹琳听徐萍那一声哥叫的顺口,一时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听说当初秦笑愚被分局开除的时候,徐召一个劲地护着他,难道徐萍和秦笑愚之间还有什么亲戚关系?
男警察小马显然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他见徐萍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中竟大为不忍,马上解释道:“小徐,你可别多想,我们这也是为了案子,不然也不会来打扰你……”
邹琳瞪了搭档一眼,似乎怪他心慈手软,然后盯着徐萍打量了一阵,这才问道:“徐萍,上次我们谈过一次,但是,我们发现你那天不仅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在有些事情上明显撒谎,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徐萍一听邹琳有点威胁的意思,美目一翻,娇声道:“你什么意思?既然不相信人家就别来找我,你们破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爸当年也破过不少大案,他可不像你们这样总是指望别人来告诉你们谁是罪犯……哼……”
秦笑愚听得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自己是低估了这丫头,白为她担心一场,看她这伶牙俐齿的样子,邹琳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
邹琳明知道徐萍是在胡搅蛮缠,可一时也不好反驳,况且秦笑愚就坐在那里,也不好公开威胁,只得怏怏地说道:
“协助公安部门破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任何隐瞒和撒谎都要承担后果,甚至要负刑事责任。
我问你……你那天说在红磨坊和陈默谈论买房按揭的事情,并且向他介绍了和平南路支行,可是,经过我们调查,陈默不仅不认识唐军,而且跟和平南路支行没有任何来往,实际上的他那套公寓是一次性付款,并没有按揭贷款……徐萍,我请你再次回忆一下,那天晚上,你和陈默到底谈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约你在红磨坊见面?”
徐萍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的记忆力还没有出问题,我早就说过他不认识唐军,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在和平南路支行贷款,那只有问题自己了……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钱……”
邹琳紧盯着徐萍紧接着问道:“你那天说,你在红磨坊酒喝多了,我问你,当时你醉到什么程度?”
这一次徐萍没有回答的这么快,而是把上次对警察说的话回忆了一遍,这才模棱两可地说道:“反正喝多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得不是太清楚。”
“你是怎么回家的?”邹琳问道。
“我不是说过吗,他替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徐萍心里有点发虚。
“你撒谎!”邹琳忽然大声说道,一双眼睛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戳到了徐萍的心坎上。
徐萍禁不住浑身微微一颤,强自镇静地问道:“我没有……你凭什么说我撒谎?”
邹琳紧盯着徐萍低声说道:“你给我们编了一个故事,让我来告诉你实际情况吧……”
徐萍紧张地看着邹琳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然后抬头盯着徐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