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声息般。
“跟着连枫几天,是不是胆子变大了?”沈科那个腿伸得极长,连个力道都没有收,就那么踢过去,踢得地面的女子往前一滚,遮住脸的长发微微地从脸上散开,露出她极不寻常的脸色。
被那么一踢,张思甜竟是连个呼痛声也没有,瘫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是提线木偶般,脸色苍白,看不出一点儿血色,两眼无神,身边的一切都似乎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沈科的话更好似半点都没听入耳里。
没有回话,让沈科更为愤怒,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有人想在他的身后当黄雀?他指定是不答应的,就算是连澄的弟弟也好,于连两家的心尖尖也好,惹了他,就是天王老子也没用。
“你不愿意说,我不也逼你。”沈科微曲身,倾过上(半)身到张思甜的面前,笑得极为柔,就像是对待他心头最纵容的那个人一般,“四海集团的老头子一直等着你呢,我瞅着你好象挺愿意去的,也不用选日子,就今儿个,怎么样?”
那笑儿,都能让人平白地出一身冷汗,就是那个张思甜突然间变了颜色,竟是爬将起来发,那两手紧紧地扯住他的裤腿子,那力道极重,重得她用上全身的力气。
“沈少,饶过我吧,别把我送到那里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非人的折磨,天涯海阁里,天天给灌着药儿,让她天天地吊在那里,不能满足,又无处缓解,硬生生地怕死连枫,那个长得极为精致的少年,那个手段,让她打从心底觉得畏惧,一想到那张脸,就觉得四肢都冷,冷得让她如置身冰窖里。
“饶过你,不是不可以……”沈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瞅着她,那眼底的轻蔑意味儿,真真切切,笑得跟个阴冷的毒蛇一样,就是那个再多的笑意也掩饰不住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阴狠,“你总得让我满意了是不?”
张思甜一听这话,抱着的那么一点儿希望瞬间就跟气球给戳破一样,两只手里的力气一下子没有了,软软地垂回冰冷的地面,激得她鸡皮疙瘩有些窜起,已经顾不得。
“连二少去哪里,我真不知道,沈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躲在地面里,脸上连一丝的血色都没有,两眼直愣愣地瞅着头顶那人轻蔑笑意,“沈少,求求你,求求你,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痛哭流涕,她此时也没有顾着(玉)女明星的架子,经过这一回,什么明星的,早就成空,就跟那个东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
“饶过你,不是不可以……”沈科没瞅她,话说得极慢,似在考验人的耐心似的,壮硕的身子埋在沙发里,“得看你做得怎么样了。”
张思甜不是笨蛋,甚至是个聪明人,就是那么一回没看错形势,做错了一回,落到如今的境地里,有些恨的,不是恨自己没有眼力界,恨的自然是陈大胆,在连枫的手里再受折磨,又是为着陈大胆。
她能不恨吗?
恨死的!
恨得咬牙切齿!
“沈少,只要你说,让我做什么都行。”她忽然间又有了力气,软如泥的身子微微地撑起,胸前贴服着的衣物因着她这个动作微微地绽开。
在沈科的面前,她甚至是懒得遮掩,只知道抱住他的大腿,为着一时的好受也罢,那个四海的老头子,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天涯海阁的负责人,你去找他,这是他的地址,随便你用什么办法,打听到连枫的消息。”沈科的目标是连枫,年轻人心计还挺大,就这么着,还让他们给忙得团团转。
他自认能容得下廉谦与喻厉镜,要让他容下这么个蔫坏的小子,还真是跟吞了苍蝇一一样,他疼大胆都来不及,这连枫到是让大胆去里面待了一天,就是一天让他烦躁,就怕她在里面受委屈。
此时,他到是没想他自己,就是他那样子,让大胆吃得苦头还少了?别人坏,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个活祖宗。
人都是有嘴巴说别人,没嘴巴说自个儿的。
要是大胆准会这样子说,可她在酒店里,苦哈哈地面对着两尊大神,身边坐着的是廉谦,对面坐在的是喻厉镜,满桌的菜式,让她看得眼花缭乱,就是那双筷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她喝着鲜榨的苹果汁,一双筷子捏在手里,那手劲儿瞅着要把筷子给捏断一样,清秀的小脸硬是挤出笑意来,脸颊的肌肉有些紧,笑起来太僵硬。
前两天给连枫电话给一吓,她两天来一直没有睡好,又瞅着这两天连枫又消停了似的,没有了消息,那个心里堵得慌,人不可貌相,这话还真是说对了,她那个钱,居然就是他给弄的,让她平白无故地往里面进去一回,对着几张严肃的脸,足足对着二十四小时。
好不容易盼着廉谦有空来,她还没有空儿把这事跟他一提,偏偏就碰着喻厉镜已经身子大好,结果一起吃饭,餐桌上是个什么样儿的气氛?
怪异——
就是这个,她还是低头喝一口果汁,甜中带着那么一点儿酸,让她胃口大开,小碟子里的菜叠得跟小山一样高,吃了几口,量也没少下去,越来越有往高的意思儿。
“我、……”
她刚试着说她够吃了,别再往她小碟子里夹菜,身边的、对面的都是一个眼神如刀般地射过来,让她冷不丁地打个寒颤,纠结着脸,把小碟子里的菜往嘴里塞,还真不注意这味道怎么样,就是再好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