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靠去。
“我不是在幸灾乐祸。”她轻声道,带着一丝不安:“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竟能看得这么准。”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冷冽的目光扫过那些不安分的眸子,让他们全都把不该有的视线收回去之后,他才低头看着她,浅笑道:“没事,就算你是幸灾乐祸,也没人敢说你什么,你是我名剑山庄的女主人,有谁敢对你不敬?”
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自觉偷偷往外头瞄去,看到那些刚才还在盯着她的人全都把视线调到擂台上,她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赫连子衿轻声道:“我真的不是在幸灾乐祸。”
她哪有这么坏?人家被打下来已经够可怜的了,她怎么可能去取笑人家?“我是真的觉得你厉害。”
“我知道。”他又低头凑近她,想要在她脸上吻下去。
这次,浅浅早有防备那般,忙侧过头躲开他的吻。
他挑眉:“怎么?你男人厉害,你不高兴吗?”
她抿了抿唇,有点不太想跟他说话了,他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风骚得很,与往日里的赫连子衿完全不一样。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也知道某人已经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气得抓碎了第三只杯子,可是……
她又重重吁了一口气,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随便他们斗吧,反正她无论如何逃不过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的命运,到时候随人家搓圆捏扁,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倒是看着一旁的赫连筝一直拿一种怨念的目光盯着她,她无声叹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仧,无奈道:“你大哥平时不是这样的,别生气,他只是……只是……”
想了想,才又无奈地笑道:“他只是今日出门的时候,吃错了些东西。”
腰间又是一紧,她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安抚着赫连筝:“他平时真的不是这样。”
“我知道。”赫连筝瞪了她一眼,冷冷一哼。
她收回目光,往擂台上望去,不再理会浅浅。
她大哥平时是怎么样的,难道还需要她这样一个闯入的外人来告诉她吗?
她也不知道她大哥今日究竟怎么了,当然她很清楚事情不可能如她所说一般,他大哥是吃错了东西才会这样。
可是,大哥平日里真的不会如此,平日的他,怎么可能会这么……
她红了红脸,实在不忍心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大哥,可是,今日的大哥却真的是特别……骚,也特别浪,怎么会这样!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强忍笑意的童郁,她杏眼圆瞪,暗地里狠狠踹了他一脚,不悦道:“笑什么笑?再笑,把你眼珠子挖掉!”
童郁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笑,跟我眼睛有什么关系?”
干吗要挖他眼珠子?他又不是用眼睛再笑。
赫连筝又瞪了他一眼,冷冷一哼,不再理会他。
……
“那个摘星楼究竟是什么帮派,看起来似乎挺厉害的模样?”经历了一下午的比试,用晚膳的时候,浅浅忍不住问道。
她有注意到,摘星楼的弟子都是一身白衣,每一次上场都轻易能将对手打下擂台,不见得每个人都长得那么好看,但看他们整体的气韵,却真的比其他帮派要亮眼出众太多,几乎可以和东陵默带来的皇家军比拟。
“只是江湖近两年崛起的一个小门派。”赫连子衿给她碗里加了点菜,催促道:“快吃吧,等会用过晚膳,童郁会送你回房。”
“你呢?”听他的意思,似乎不打算等会与她一起回去。
他挑了挑眉,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愉悦的光亮:“怎么?少见一会也舍不得吗?”
在她说话之前,他又道:“放心,我只是出去走走,很快便回来陪你。”
浅浅抿了抿唇,低头扒着饭菜,不再理会他,若是可以,她巴不得他今夜不要回来。
回来意味着什么,她已经有几分明了,只是,这事早晚会发生,逃也逃不过,也没必要去逃。
用过晚膳后,赫连子衿果然因事离开,童郁和赫连筝一起把浅浅送回房之后,才一道离开各自回房。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浅浅是说不出的羡慕。
这两个人,名义上是主仆,也是师父和徒弟的关系,可两人相处起来,大多时候却如同朋友那般。
那种轻松的气氛是她一直所向往的,只是,她发现自己跟任何人都做不到如此相处自然。
回房没多久,下人便给她送来了浴汤,她在浴桶里迅速把自己洗干净,刚换上衣裳从屏风后步出,房门便忽然被推开。
赫连子衿踏着夜色步入,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他心头一热,大步向她走去:“这么快就把自己洗干净等我,看来,你也是迫不及待。”
“赫连子衿!”浅浅皱了皱眉,盯着他:“这里又没有外人,干嘛还要说这种虚情假意的话?”
“你怎么知道就是虚情和假意?难道,我对你就不能是真心的么?”赫连子衿瞟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闪身进了屏风后。
浅浅盯着他修长的背影,一脸不以为然。
真心,这东西会出现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么?
浅浅本来不知道赫连子衿进入屏风后想要做什么,却不想他进去之后便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步跨入浴桶中。
那可是她用过的洗澡水!他居然不嫌弃!
她红了红脸,走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