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说的相邻,乃是背靠背呀。此屋隐身于后,似乎是取其僻静的意思,但厢房后
边与另一院子之间并不开阔,此屋欲在内中取景,只有躲在最角落的地方了。
推开房门,屋内本很洁净,两名宫装丫鬟却还忙于拂扫,我一抬头,望见迎
面壁上横书一幅大字:
“明月照我蓬山路”
我一愣:“什么个意思?是励志之言么,不像,莫非哪个道士在这住过?”
身后听得脚步声响,又来了两名丫鬟,其中一个是去过将军庙的那宫装少女,
另一个抱着一团锦被,却不作宫内装扮,一张俏白的小脸儿像在绣着花儿的锦被
上又开了朵大花,我细一瞧,正是那西湖阿九的孙女——小英。
那去过将军庙的宫装少女似乎刚以冷水洗过倦容,此际容光焕发,眸色乌亮,
望去更见娇俏,她笑道:“娘娘说道,此屋原是大公子的爷爷避俗静思之处,大
公子的父亲当年调皮,也曾关禁于此,后又有不少族中子弟来这读过书,如今大
公子又在此歇息,与贾氏一门可谓缘份不浅。大公子不惯熬夜,此屋悄静,正可
早些安寝入睡。”
我啊哦连声,道:“多谢姑姑美意!”心想,你这小姑娘,小r不大,倒挺
会装样儿,刚
才见了我还躲闪有羞,如今羞色一点也不见了,像从未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屋中床上锦帐被枕齐全,我见她们在榻旁铺席置枕,心知抱来的锦被是给陪
侍的丫鬟使用了,却不知她们中是谁留下?
那去过将军庙的宫装少女接过锦帐,跪地俯身,于席上展开,道:“浣儿妹
子,我在席下只垫了一层褥子,你要是怕冷,把被子叠一层在身下,卷过来睡。”
小英“诶”的轻应了一声,不知这“浣儿”是东府给她取的小名,还是她原
来就有这么一个r名。她甚是害羞,似乎尚不惯侍侯他人,绞着双手,立在一旁,
轻声道:“s月姐姐,你陪我一块罢?”
“我倒想陪你说话,可是我们从宫中出来的……”那叫“s月”的俏宫女抬
头瞄了我一眼:“没这个规矩哦!”
浣儿于是面红无话,也不敢向我看上一眼。几名宫中丫鬟轻声嬉笑,左张右
望,似乎对浣儿初次侍侯我夜寝,甚觉有趣。尤其是那叫“s月”的俏宫女,东
瞅瞅,西摸摸,几乎是无事寻事,意在磨蹭,要等我与浣儿开口说话。
我心中暗笑,装着毫无困意,踱步循壁打量,忽见榻侧壁上有些蜡痕,近看
辩不出甚么,侧身移视,借着光亮回映,有几道潦草的笔迹,连猜带认,却是几
行字,起首是:
“大雨浇身,甚爽!野庙炙r,甚爽!”
下方是另一行字:
“灵隐寺遇三美,极爽!”
更下方又是一句:
“诸君不知,此屋另有更爽处!”
我心中一跳,好奇之念顿起,便想在四处找一找,有无“此屋另有更爽处”
的提示,却只在方才几道小字的右上方,寻得一行细字:
“妇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也!”
我险些失声惊笑,乖乖的娘!前辈同好荟萃于此,那真是失敬了!我对那
“此屋另有更爽处”一句,尤有探究的兴致,只碍于几名丫鬟在侧,不便细搜。
那叫“s月”的俏宫女,见看戏无望了,领着两个宫中丫鬟,过来告退,我
忙转身遮壁,点头应声,目送她们离开。
屋里只剩了一个浣儿,因船娘的缘故,我跟她实则“渊源非浅”,颇感亲近,
只是此身非“我”,不便显露,故意问道:“你名叫浣儿?”
“公子,”浣儿道:“你这是……你不认得我了?”
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一瞬之间,我飞快转着念头,立知她不是认出我乃
西湖上的小道士,而是另有其故。莫非她与贾大公子是旧识?看刚才情形,着实
不像呀?
“你忘啦?陆小姐房中的蓝蓝,是我表姐,我们在陆府见过几面呀。”浣儿
说起话后,脸上羞怯渐去,忽闪着乌溜溜的眼儿望人,正是我于西湖船上见过的
神情。
“啊,我大场大病之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这些日子,正时时为此烦恼呢!”
我心下庆幸她与贾大公子并不是太熟,否则细谈起来更加难以应付。她说的陆小
姐,莫非是贾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陆小渔?
“瞧,这是你送我的玉坠子。”浣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线穿的玉坠,拎在手中,
闪闪晃晃,一副珍玩自喜的样子。
这不像是要帮我忆起旧事,倒像是别有情怀。哪个少女不怀春呢,这贾大公
子还真是多事,招惹人家小姑娘干嘛?东西不能乱给呀!
我不想与她过多“忆旧”,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时候不早了,这
就睡罢。”
那浣儿闻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大会侍侯人,你别见怪。”走近身来,
助我宽衣。
她比我矮半个头,低首之际,我望见她颈后肌肤细致净白,发根处生有稀疏
的茸毛,更
衬得一个“嫩”字,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哎呀,这丫头长得一身好r。”
想是虽生于船家,家人不肯让她c持活计,受那风吹日晒之苦,故娇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