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办多了,也不至危及性命啦!”
霍姑娘一抬头,恰与我目光相触,不由面色微红,问道:“大公子你……你
当真有功法在身?”
我只有装糊涂,顺水推舟,低头道:“我也不知怎么,这阵子忽然……忽然
觉得周身有劲似的。”
京东人语拊掌大笑:“霍姑娘,你还不肯相信么?少主有此奇遇,实是我东
府之福,将来领着众弟兄,更能胜任了。”
宋恣也欣然点头,道:“天师垂青,定有深意,天师巨眼观往知来,那是错
不了了!”
我如今只求不被人揭穿面目,那当真有什么说什么了,无可无不可的,唉,
东府少主便东府少主罢!你们自己犯糊涂,定要找人来管,那还多说什么?
贾妃见众人皆无异议,我也不再推脱,喜道:“三郎,老太君可还醒着?”
宋恣回道:“现下用过药,睡着了,估摸明日午间能醒转一会。”
“是了,”京东人语笑道:“天师说老太君并无大病,只须精神提振,便可
大愈,此话可真?”
宋恣沉吟道:“老太君身子一直由我调理,原无重疾,只因年高之人,长期
郁郁不欢,又恰逢节气有变,受了风寒,因此瞧着病势吓人,若能心怀开畅,的
确有助好转,这话很有道理。”
贾妃道:“老太君的心事,我倒知道几分,既是如此,我自有安排,大家对
立主之事既无异议,先下去歇息罢,明日等老太君醒来,一道前往晋见!”
众人皆应道:“是!”熬夜聚会,众人脸上都见疲色,此时却个个如释重负,
欢然散去。
秃鹰见我未动,苦着脸儿,也站着未去。
贾妃向我招手,道:“筠儿,你今日初来,东府还未替你准备下榻之处,你
随我来,便在我邻室歇息——秃鹰,这两日先不用你陪侍,你回去先整治行李,
往后筠儿住哪,你便住哪罢!”
秃鹰强打精神,道:“是!”也自行离去了。
纪红书咯咯笑道:“娘娘,你房中随便赏我个角落,让我对付一觉罢?”
贾妃嗔道“呸!你爱睡哪,谁来管你!你只别大嘴长舌,唠叨没完,吵闹得
人睡不成觉。”
说着,贾妃玉手扶座,懒懒地支起身。忙了半夜,又经受几番刺激兴奋,贾
妃似乎弱体难支,此时两颊透上病态的红晕,流媚飞艳,夺人眼目。
纪红书抿嘴轻笑:“红书不敢。”
早有侍侯的宫中丫鬟鱼贯而入,将贾妃扶下高座,往后院行去,我与纪红书
在后相随。
行经一道长廊,灯火稍暗,乘人不注意,纪红书有意无意地,轻轻撞了我肩
侧一下,我面色一红,想起胡九说她曾治过“s病”,却不知是怎么个s法?常
人即便人欲旺盛,也不至于去求治,想来那定是大s特s,奇s难忍了。
正胡思乱想间,贾妃忽停步回首,我吓了一跳,暗自庆幸没作出什么不雅举
动,给她瞧见。不知为何,我竟格外在意自己于贾妃心目中的观感。
纪红书倒不慌不忙,快步迎上,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贾妃微笑道:“我想起一事,你将筠儿带来,那头府上,霍氏不曾情急留难、
拿刁撒泼么?”
纪红书笑道:“我是在棋娘处悄悄将大公子请来的,未曾惊动府中他人,不
过……”
贾妃:“不过什么?”
纪红书道:“依属下愚见,霍氏若知道此事,恐怕非但不会着急,还会暗自
欢喜呢!”
贾妃摇头道:“不见得,难道她会改了性子?”
纪红书:“娘娘您想,大公子既已承继东府之位,那边府上的福分便沾不到
了。贾似道原是另起炉灶的,他官居三品,子嗣眼看便可领受朝廷恩荫,将来递
上折子时,必定舍长立嫡,写上二公子的名字。哼,放着朝廷的天恩雨露不沾,
却跑到东府惹s作甚?”
贾妃“扑哧”一笑:“你这张臭嘴!把我东府说成什么了?也罢,这样也好,
各走各的道儿,省得一家子人你争我夺、勾心斗角,成天惹烦!”
纪红书笑道:“哎哟,我可替大公子叫屈,当年你力排众议,把东府老爷子
的恩荫给了贾似道,他把官名拿走,大公子承继东府,只不过是受了个虚位,管
一堆破烂事,岂不冤枉?”
贾妃点头叹:“哎,你这人精儿,这你却不懂了——罢了,我也懒得跟你细
说。”
纪红书道:“娘娘把话头逗起,到了半截,自己却溜弯儿,真是岂有此理。
看来,红书今夜休想睡个好觉了!”
贾妃奇道:“这跟你睡觉有何关联?”
纪红书道:“我要捉摸娘娘没说出嘴的半截话呀,我想呀想的,自然睡不成
了!”
贾妃笑道:“那你就熬夜苦思去罢!”
说话间,众人到了后院厢房,贾妃派了两名宫装丫鬟,举灯引我到后边的一
处房舍歇息。
贾妃说是“邻室”,此房却与后院五间并连的厢房不在一处。我与两名丫鬟
绕了一大圈,拐到了房后,踩着石头小道,在一小池之旁,院墙与前厢房背的犄
角处,看见一间茅草铺顶的屋子。屋子一面靠着墙,一面贴着前边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