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嗯……”
燕瑝见她答应,心中欣喜,又道:“这几个月母后老问起你,此番回去你可跟她说清楚了,是你自己偷跑,不是我对你不好。”
璃月:“嗯……”
“这仗也不知打到何时,你一个女人家总在军中混也不好,不如交给慕容倦他们代劳,你遥控指挥好了。”燕瑝喋喋不休。
璃月:“嗯……”
见她都答应,燕瑝奇怪了,问:“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好说话?”
璃月:“嗯……”
燕瑝将她翻过身来,却发现,这家伙早就睡过去了。
*
南佛东g龙华殿,龙袍做好了,金缕正在试穿。
第一次穿正好合身的袍子,那修长健硕的身材立马无所遁形,在锦绣辉煌的绸缎衬托下明白无误地向世人展示着他的匀称和力量。不用看脸,只这身段便足以迷死色女无重数,更何况这身段上还裹着龙袍。
金缕在镜前左看右看,甚感满意,过了片刻,问一旁的李逝:“你说登基的时候我用什么表情好?”那语气,仿若在问他那天戴什么戒指一般。
李逝冷汗,他的表情何止千万,他哪知道用哪种好?
金缕在镜前挤眉弄眼,最后定下用一种意味不明的微微笑的表情,问李逝看到他这副表情有什么感觉?
李逝如实禀道:“回殿下,属下心里有些发毛。”
金缕顿了顿,随即哈哈大笑,道:“要的就这效果。”
正说着,门外有人通报,说是西武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
金缕脱下龙袍,随意往李逝手中一扔,拿过手下递上的密报展开扫了几眼,双眸微眯。
那日在月潇山庄薮春馆,溜璃月房门的小厮交代说是奉月潇山庄三小姐玉帘秋之命监视璃月,他便长了心眼,挑了名武功绝顶的高手潜入月潇山庄盯着玉氏一家,果然被他抓住了大鱼。
玉无尘这悲催孩子竟然是叶千浔同父异母的兄弟,亏他劳心劳力地帮着月潇山庄和血影g斗了这么多年,若告诉他真相,不知他会不会吐血而死?
玉九霄正密谋让叶千浔和玉无尘自相残杀除掉这两害,如果成功,别的不说,他一个手指头不用动便少了两大情敌,且此事一点都扯不到他身上,璃月也不会知晓他事先知情。怎么想都是件坐享其成的好事。
可……心中为何如此不安?
如果玉无尘和叶千浔死了,璃月不知要如何伤心……
他想情敌消失,可他又不想璃月伤心。
唉,到底该怎么办?第一次为了这种事感到头痛。
正在此时,一太监风风火火地从门外奔来,跪在金缕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殿下,皇上……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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郾城,距八甲城只有区区三百公里,皇甫绝十三万主力(包括投诚的那七万人在内,一路打过来折损了四万余人)此刻就驻扎在郾城。
大战在即,皇甫绝观渡及众将领正在研究八甲城该怎么打,若是让凰城军和王府军从后面合围过来,来个前后夹击,那胜算便大大提高了,只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临颍卫城中的皇城卫军不出动,凰城军是有可能完成合围任务的,而他们的王府军却还落在后面一大截。
璃月在保义镇屠城之讯传来后,诸将领对此颇有争议。然而事实证明,他们这些没有屠城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一路打过来,被杀的和杀掉的还不止那么三四万人。
如果从众生平等的角度来讲,倒反而是璃月此举保护了更多的人。只不过,鲜少有人敢不顾自己的名声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已。
会议开到一半,林鹫进来,在观渡耳边低语几句,观渡便起身出去了。
另一间房内,观渡和一名黑衣人对面而站,只听观渡问:“消息属实?”
“回亚父,千真万确。云浅去过之后,裴青瑶就不见了,此刻东仪后g中已慌做一团,燕瑝来了西武,属下回来之时,g中才刚刚派出飞骑来通知他。”黑衣人道。
自从知道裴青瑶是璃月之母后,观渡对东仪皇g的风吹草动格外在意,所以一有变故他往往能拿到第一手消息。此番却叫他为了难。
南佛皇帝刚刚驾崩,金缕一登基,只怕回过头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天圣g,云浅于此时将裴青瑶掳走,如果他还不知裴青瑶是璃月亲生母亲,那么此举很可能是为了要挟燕瑝帮他天圣g对付金缕,如果他知道了裴青瑶是璃月之母,那他必会派人送消息给璃月,用璃月对付金缕,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要挟燕瑝对付金缕更管用。
如他能利用裴青瑶将璃月抓到手中,能对付的又岂止金缕一人?
他曦王府很可能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一方,如他们能先于璃月去天圣g将裴青瑶救出来,无异于还了璃月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大战在即,他和皇甫绝都不可能走开,谁能担此大任?天圣g那也不是一般的地方,泛泛之辈只怕进都进不去,更别说救人了。
可若是错过这次机会,皇甫绝与璃月……只怕今生再无可能。
而且,璃月为了他曦王府屡次出人出力,如今他观渡得知其母有难而不出手,也说不过去。
问题只在于,派谁去才合适?
观渡心中忧虑,挥手让密探先退下,密探转身打开房门,却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