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抓了我们他们要向谁勒索财物?我手提袋被他们拿走了,稍微聪明点的话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便会发现自己惹上了什么难缠的人物,希望他们罩子放亮点,尽快放了我,或许看在他们没真正伤害到我的份上,我会发发慈悲饶他们一回。
木材噼啪爆出脆响,绑匪依然悄无声息,似乎在等待什么。果然过了一段时间,仓库外驶来一辆车,听声音判断这车不知道是太久没去维护,还是刚出了车祸,总之问题颇严重。
接着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显得相当凌乱,几个男人瓮声瓮气的彼此谈论着,看守我的其中一人走了过去加入他们,是那个走路很轻的小头目。
后头来的男人们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隐约还闻到些火药味,按以往的经验看这个头目不该称“小”,因为他们的气势不同于一般小混混,流气有余而实力不足,吓唬吓唬街坊乡民罢了,他们给我的感觉有点亡命之徒,天生嗜杀的狠角色。
那么很明显的他们绝不是钟鸣的仇家,是专门冲着我来或是冲着红门来的,这样才对嘛,开始我还想说仅凭区区二人就敢来挑战红门第一杀手,不是太白目就是自不量力,看来是我低估了对手,也好,起码死在他们手上比较有尊严,对得起高家的金字招牌。
不期然的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童声演唱的“咿呀咿呀哟”曾经惹得我忍俊不禁好多次——
“哈罗,晏总裁……”
这个声音……我猛地一震,仰起脸庞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我还是觉得金星直冒!
“哈哈,不愧是红门的老大果然厉害,咱们明人不做暗事,现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该怎么办想必你心里有数,我不多说什么了,恭候您的大驾,拜。”
钟鸣!?
居然是他!
我挣扎着坐直身体,努力消化着这个极具爆炸性的意外。
倏地蒙眼的布条被人一把扯开,突来的强烈光线让我不适的闭上眼,然后我忙不迭的瞠大眼,瞪着蹲在我旁边笑吟吟睨着我的男人。
一向笑容阳光的大男孩此刻噙着的笑意说不出的诡异,双眸里几许残忍;几许戏谑;几许讥讽,白净的脸上贴了一块药膏,那是之前晏子雷送给他的纪念。
他又将封口的胶布撕掉,我疼得侧头低喘,须臾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勾起我的下巴,仿似无限怜惜的看着我:“啧啧,高小姐就是高小姐,即使惨遭情人背叛仍旧冷静自若,我还以为你至少会为我流两滴眼泪。”
“值得吗?”我好笑的问。
他放开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昨天你替我挡下那一脚的时候,我感动到差点觉得你真爱上了我,女人啊,是万万不可信任的动物,前一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曲意承欢,下一刻又好像对我死心塌地,其实统统是在做戏!恶心!”
钟鸣朝地上啐了一口,随后拖了张凳子坐下烤火,其余一共六名神色鬼祟猥琐的男人围在一旁,均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他们鼓起的腰间和萧杀的气息告诉我这是一道攸关生死关卡。
(本章完)
第55章 小马哥
“为什么?”我盯着钟鸣被火光映红的侧脸,“跟红门为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晏子雷的实力。”
他对着火苗嗤笑,说:“道上的人都怕他,我可不怕,大不了一死,但能拖着大名鼎鼎的高小姐当垫背也是不错的结局。”
“你就那么自信能搞垮我?”在“列强”环伺的状况下,说这种带有挑衅之嫌的话语很不智,但我更好奇是什么理由让他换一个人般,如此的不可理喻,我眯起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钟鸣转过头对上我的视线,轻柔的问:“那现在谁是谁的阶下囚,嗯?”
我闻言苦笑,的确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活像案板上的r等着任人宰割:“对啊,我想我大概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非常遗憾呀七七,我不是晏总裁,懂得对女人怜香惜玉,甜言蜜语,在我的眼里只有敌人,抱歉委屈你了。”钟鸣戏谑的伸手拍拍我的脸。
这是一个典型双重性格的人,此刻他的眼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整个完全是森冷黑暗的,哪怕笑起来仍令人毛骨悚然。
“告诉我原因,让我做个明白鬼。”我懒得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切入主题。
钟鸣勾起一边嘴角,眼珠转了转,考虑了一会儿才说:“ok啦,起码要对得起你帮我挨打的份。”
我嘲道:“那我岂不是不用说感谢了?”
他皮笑r不笑的睨着我,然后看了眼腕表,接着朝一个同伴比划了一个手势,同伴点点头大踏步走了出去,直到那人消失在大门外钟鸣咳了咳说:“你应该还记得油鼠这个人吧?”
油鼠?!那个想在我们的场子里倒卖毒品,最后在牢里上吊自杀的大毒枭!
我蹙眉不解的问:“你是油鼠的什么人?”
“亲弟弟。”钟鸣的声音轻得好像无意间拨过一根琴弦,却造成惊天震地的效果。
原来如此,他是来替兄长报仇的。
“所以你是想拿我来威胁报复晏子雷咯?”我叹息,“你会不会太没有创意啊?这种老梗,电影电视都没有在拍了,你多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