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雷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睑,怔怔的望着我,仿佛化成了石膏像。
钟鸣惊恐的握住我的肘:“七七……”
我甩甩头,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你站得起来吗?”
“嗯……你?”
“你伤得很严重,得去医院。”我强调。
钟鸣见我满额的冷汗,不敢再多言吃力的撑直身,我咬牙搀起他,他打了一个趔趄才勉强站好,接着又忧心忡忡的问:“七七,你真的不要紧吗?”
我悄悄吸了口气,故意调侃道:“我比你耐打。”
“噢……”他朝旁边仍纹丝不动杵在那里的晏子雷s去谴责的目光。
“我们走吧。”我选择无视,拄着钟鸣越过晏子雷。
估计是发现我们这里有不寻常的状况,
高哲匆匆赶来,他蹙着眉睨着一脸狼狈的钟鸣,最后质询的眼落向我,我没心情和他玩心理游戏,别过头和钟鸣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将要接近衣香鬓影的会场时钟鸣对我说:“七七,我想我们这幅模样还是走后门吧,反正我的车停在地下室,我们可以搭员工电梯下去。”
“嗯。”
为了避免别人有不当的臆测,钟鸣装成喝得伶仃大醉的客人,把受伤的脸压在我肩侧,我则请求几个宴会工作人员协助我们,空出一趟电梯让我们搭乘,好在我也算是娱乐圈名流,冲着我的面子,工作人员态度和蔼体贴的答应了我,于是我们很快的抵达了地下停车场。
拿过钟鸣的车钥匙,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坐进去,刚准备转到另一头上车,忽然后颈挨了一记,我眼前一黑,下一秒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之前听见钟鸣焦虑的低呼:“七七……”
(本章完)
第54章 又绑架
从昏睡中醒过来,睁不开眼,因为被蒙住了,手脚也被捆着,嘴巴贴胶布,我侧躺在地上,鼻子里呼吸到的全是陈年累积的尘埃味道,而且还很y冷,只穿着一件旗袍的我冻得瑟瑟发抖,周围静谧得听不到一丝细微的声响,我无法判断自己在哪里?
今年流年不利,我“又”被绑架了。
侧耳仔细的聆听,仍旧一无所获,如果不是鼻子里喷出的气体是热的,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y曹地府,真是该死!我讨厌这样的状况!我超不喜欢失去控制,哪怕下一秒给我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是晏子雷吗?
应该不会,他那种男人下流归下流,种马归种马,但是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他才懒得做,他若逮我肯定第一时间弄上床,用“武力”使我屈服。
最近我有得罪什么人吗?哈,那多了去了,光是“探戈事件”我不晓得结下多少冤家,但据我浅显的了解,那些耍笔杆子的文人也好,狗仔也好,即使有那个心估计没那个胆。
我是和钟鸣一起去的停车场,莫非是钟鸣的仇家!?
我清晰的记得被人打晕过去前,听见他喊我的名字……糟糕,钟鸣也被绑了吗?
忍住还很浑噩的晕眩感,我努力爬坐起来,轻轻用头去探前方是否有墙壁或是障碍物,慢慢的挪以肩抵壁站起来,一跳一跳的挨着屋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钟鸣,除了一个低矮的门外,没有窗户,从风来的方向我猜大概顶上有气窗,我想我是被单独关在一间地下室里。
真是跟“地下”犯冲,地下停车场被绑又关地下室,以后即使找不到停车位打死我也不停地下……
我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半夜或凌晨,正是普通老百姓们缩在暖呼呼的棉被里睡大觉的时刻,所以说十个蛊惑仔九个衰到底,混黑道的人生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风光。
冷得实在受不了了,为了提醒绑匪们r票醒了,我咚咚的开始撞门,沉重的门板发出暮鼓晨钟般暗哑暗哑的声音,我失望的摇头,天啊,鬼才听得到。
也许应该庆幸绑我的人是“鬼”,因为过没多久便有人来开门了,我向后滚了两圈等他开门。
门一开,随即冷风灌入让我止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抖,来人是个大块头,他的步伐很重,走到我身边站住,似乎门外还有一人,他像是在等候那人的吩咐,得到许可后他一把拎起了我跟拎起一只猫咪一样轻松。
我吊在他手臂上,门外的人轻轻的走了,大块头则拎着跟在他后头出去,上了一段台阶,我时而两脚悬空,时而踢到楼梯,这样跌跌撞撞的行走让大块头很不耐烦,他蓦地将我提高,窄小的领口卡着脖子让我差点窒息,我下意识的撑大鼻翼大力呼吸,他嗤的笑了笑,像是嘲讽。
幸好楼梯不多,很快的便结束了致命的折磨。虽然蒙着眼睛,但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上面灯火通明,空气中有木材燃烧发出的香味,而且越是接近越温暖,原来他们有烧火驱寒。
大块头把我丢到火堆的旁边,我立刻如获至宝的欺近,这种宴会服光是好看压根不保暖,害我冷得牙齿上下打架,鼻水都流出来了。
远处传了一浪接一浪规律的海潮声,有风将一扇没有关好的窗子吹得啪啪作响,伴随着回音飘荡入耳,我猜这里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