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压抑,人也很自私,利益失得看得太重。”我想了想,回答他。
方跃点点头,“木森说得对,你是木家唯一的明白人。”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这是一个比较远的故事,如果你有耐心听的话。”
我看着他,微微点头,应该说,我等这个故事很久了。
方跃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我父亲原本是木伯恩父亲木慈的警卫,一九六七年,他被木慈秘密派到一个叫津县的地方去寻找一个秘密。这个私密是一批宝藏,被一户夏姓人私藏,我父亲借用了当地的势力,逼迫那家人说出藏宝之地,可那家人宁死不屈。木慈下令,不惜一切手段,逼出宝藏,我父亲偷偷对红卫兵放出夏家私藏宝物的风声,这样一来,更加激怒了红卫兵,竟然生生将夏家人打死!我父亲清点夏家所有财物,也没有发现宝藏,只得将夏家的书籍带回给木慈交差。在刚开始盘查夏家之前,他们的书籍全部登记,接收时,我父亲对照清单发现两本《津县志》少了一本,回去后告诉了木慈,木慈责怪我父亲办事不力,将他调到外省十几年才回来。木慈死后,木家的当家人位置木伯恩坐上了,那么这批书就落到了木伯恩手里。两个月前,我父亲突然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从木家弄回这本《津县志》,没有说原因,不过我猜想可能跟那批宝藏有关,我曾经想去偷,可发现木伯恩的住宅竟然有暗哨,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于是,设了个陷阱给木森跳,木伯恩的孙子偷他的书,应该容易不过,不过,听刚才木森的话,也不容易。再大的宝藏,我方跃没有一点觊觎之心,但既然不是木家的东西,我父亲又要我办,我没有不办的道理。”
“如果那本书里真有宝藏,木家为什么不去挖呢?”我问。
“也许去挖过,我父亲说木伯恩曾把儿子放在津县两年,有可能就是寻宝。没有寻到,可能是信息不全或者信息根本不对,书不是有两本吗?他手中只有一本。”
我点头,完全合理。
“你父亲为什么事隔多年后想要这本书?”
“不知道,他一直为这件事内疚,逼死夏家一家人,他是直接的凶手,虽然他是受人指示。”
“我想见见你父亲,可以吗?”
方跃看着我,半晌,问我:“为什么想见他?”
“想知道一些事,如果答案是我想要的,我帮你拿回这本书。”
“现在?”方跃抬手看看表。
“现在。”我坚定地说,这个答案我等了好久了,如今近在眼前,我绝对不能错失时机,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
方跃站起来,接过我手中渐冷的杯子,说:“走吧。”
我坐进方跃的车里,给步闲庭打电话,告诉他我有点事,不要等我。不等步闲庭朝我抗议地大叫,我挂了机,一会儿,手机响起来,我一看,还是他,直接按掉关机。
方跃笑了:“你就不怕我害你?”
“你会吗?”
方跃看着我不说话,一会儿,轻轻地说:“怎么以前就从没看见过你呢?”
我浅笑,没有回答,以前?以前我所有的时间就是忙着赚钱和充电。没这个闲功夫认识你这阔少。
“你是步轻风的未婚妻?”
我点头。
“家族联姻?”
开始是,后来不是,点头。
“后悔吗?”
“不后悔。”我回答。
方跃点头,“要离开木家,步家倒是挺好的选择。”
我知道他误会了,不过懒得解释,没这个必要。
在方家大厅,我见到了方跃的父亲方招。他看起来比木伯恩还要老,满脸沧桑。
“爸,我给你带来了个小客人。”方跃说。
方招看着我,点头微笑,“还是个独臂客人。”
我笑了,向他微微弯个腰:“您好,我想向您问几个问题,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小姑娘问我什么问题?问吧。”
我看看四周,方招立即懂了,带我去了书房,并让方跃在外守着。
我单刀直入:“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找那本书?”
方招沉吟地看着我,显然在考虑要不要回答。
“如果您想要那本书里的宝藏图,您早就要了,不会等到现在,请问,为什么要找那本书?”我重申这个问题。
“有人委托。”方招还是说出了答案。
“这个委托人是不是姓夏?”
方招紧紧地盯着我,眼睛里有深深的疑惑,然后点点头。
“是不是一位老婆婆?”
疑惑越来越深,还是点头。
“她现在哪里?”我内心狂喜,终于有夏婆婆的消息了!
“你是她什么人?”方招反问。
“我是她的弟子,她的亲人。”我止不住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哦。”方招颔首,“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她说她会来找我。”
“她身体好吗?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见过她了!”
“还算硬朗,习武之人身体比同年龄的人都好。”
“当初在津城你是不是就知道夏家还有后人?”没理由不知道,原本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他作为主导者,最是清楚。
方招点头:“我知道,当初我们查出夏家一共五口人,死时却只有四个,跑了一个女儿,还带走了一本书。我怕有人继续追查夏家这条漏网之鱼,就报了一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