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丝哼了一声,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但还是对她颇有不满,“你说你,市警局进不了,又跑去当交警,害得暮城为救你受伤,这就算了,昨天就因为你要参加什么局里的聚会,暮城推了回玺家祖宅他爷爷的饭局邀请,昨晚所有亲戚都在等暮城,而暮城却在陪你,你到底懂不懂事?那老爷子是轻易能得罪的?再加上那些对玺氏总裁位置虎视眈眈的亲戚,暮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我看你,早晚会害死暮城!”
墨初鸢瞬间冰冻。
原来,他昨天是准备带她回玺家祖宅……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
“婆婆,是我不对……”
这是出于真心的道歉,就算罗美丝再打她一嘴巴子,她心甘情愿受着。
而罗美丝难得没动手,但是语气又开始尖锐了,“玺夫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时刻清楚,不要仗着暮城宠你,你就无法无天!如果你真的做不到以丈夫为重,别怪我把丑话说到前面!月城想进玺家门的女人可是多如牛毛!但凡你对暮城多用一些心思!就不该给他添麻烦!你做警察的事情,他差点和老爷子撕破脸!你呢,居然还去参加什么破聚会?”
墨初鸢低着脑袋,沉默。
罗美丝虽然言语激愤,但的确都说到点子上了,她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玺夫人。
一个合格的玺夫人,应该事事以夫为先,以夫为天,而她,这些天,还总和他闹别扭……
罗美丝淡漠瞥她一眼,一边起身一边嘟哝,“也不知道暮城今晚去祖宅那里会不会出事。”
墨初鸢一听,站起来,急忙抓住罗美丝的胳膊,“婆婆,你是说,今晚暮城回了祖宅?”
罗美丝拨开她的手,睐她一眼,“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为人妻的?老爷子发话,要你们两个人回去,暮城怕你受到牵累,所以一下班,开车直接回了祖宅。”
墨初鸢心口像塞着一团棉花似得,闷痛的难受,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然而,却是关机。
她急急忙忙跑回二楼卧室,直奔衣帽间,挑选一套米兰高端定制版洋装,整理了下发型,又画了个妆,挑选了一个包,慌慌张张下楼。
一楼,罗美丝看见不过半个小时大变身的墨初鸢,忍不住说道,“还知道聆听教诲,这么打扮还有点玺夫人的样子……”
“婆婆,我出去了下。”
墨初鸢来不及多说什么,一阵风似得走出门外,去车库取车,开车去玺家祖宅。
具体路线,她不知,点开导航,输入大概位置,定位之后,开车驶离。
夜幕降临,初冬的冷风自车窗徐徐灌进来,刮在脸上,有些疼。
开夜车,她有些害怕,只有时刻保持脑袋清醒才能减少一丝恐惧。
玺家祖宅在城郊较偏远的地方,要走山道,她跟着导航的位置走,车下山道的时候,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山道蜿蜒曲折,车要经过一段泥泞之地。
她开车技术不错,但夜晚可视度有限,在一个路口转弯时,迎面而来一辆卡车。
她吓得脸色发白,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做不出一丝反应,脑子里不禁地想象哥哥当年出车祸的惨烈画面。
千钧一发之际,她啊的一声大叫,猛打方向盘,朝一侧山坡冲去,脑袋磕在方向盘上,痛到麻木,血,沿着额角缓缓淌落。
玺家祖宅。
玺国忠一身剪裁合体的对襟中山套装,坐在红木雕花太师椅上,端起茶具上的茶盅,吹开袅袅上浮的热气,轻啄一口。
玺暮城走进装饰中式的堂屋,两边坐着玺盛天和玺盛天,以及一些玺家宗亲。
“爷爷。”玺暮城走过去,淡定唤道。
玺国忠五官端肃,脸上横布的皱纹,紧拧一起,加上严肃的表情,有些狰狞,嗓音肃冷,“暮城,让你和初鸢一起回爷爷这里吃顿饭,还需三请四请?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
“爷爷,抱歉,昨天有事缠身,误了您的请,是孙儿不对。”玺暮城五官沉静,说话不疾不徐。
两边的亲戚都在看好戏。
“哼!那我问你,初鸢呢?她也有事缠身?”玺国忠瞪着玺暮城。
“昨天鸢儿身体不适。”
玺暮城敷衍,因为他知道说什么理由都是无用,如果一个人想杀你,不管你怎么躲,都躲不过,这些年,这种场面,他已经习惯,在他们面前,假面顺从好过一切,甚至玺国忠让他在第一次带墨初鸢回宅那天跪下,他权当走过场,他们愿意看戏,他就给他们搭戏台子。
一旁的玺盛天开口,“呦!这么不凑巧?是不适,还是不愿意来?”
玺暮城眉目安静的像一潭冰湖,缓缓地开口,“大伯,凡事都有巧合,比如,您就莫名其妙的就卷入恒天集团的漩涡中,我收购恒天集团的股份,却不想把您注入恒天集团的股份一同收了,您说这巧不巧?”
哪壶不开提哪壶,玺盛天脸色骤然间煞白,一旁几位玺家宗亲,无不交头接耳。
睿智如玺暮城,他一向沉稳,不会轻易与人正面反唇相讥,更何况,玺盛天是他的大伯。
他此举,也是为了惊醒四座,眼睛都放雪亮点,压在别人身上的宝,到底是亏损还是双赢。
但,从这些宗亲的反应中来看,果然,玺国忠有意压下此事,庇护玺盛天兄弟俩的心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