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赫连清音疲倦之色未改,脸色较之前一日更为憔悴。见我来,只得让座。我望了望她的气色,内心复杂难安。想了想道:“你们都到院门口去守着,我有话和侧妃说。”
众人应了,退了出去。赫连清音微微一怔,犹疑地朝我看来,问道:“姐姐有什么话要跟妹妹说?”
我沉思了一会,下定决心道:“今日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有一事,想问问妹妹,那日我与宫雪衣约在外面相见,可是你告诉王爷的?”
她微微一怔,却冷笑道:“妹妹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我冷了冷心,笑道:“你不知道?不要以为琪儿在我门口鬼鬼祟祟,我就看不到!”
她哼了一声,傲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是心里没鬼,何必怕人说?也不知道王爷哪根筋没对,你深夜出府私会男人,他居然都没把你休了!”
我沉了脸色,道:“这么说,真的是你了?你是巴不得他休了我,好坐我这正妃之位吧?”
她忽然厉眼朝我看来,冷笑道:“你犯的错,不该休吗?我哪一点比不上你?论家世,论德才,我哪一点比你差?你凭什么要骑在我头上?这正妃之位,本来就该是我的!”
我冷冷道:“所以你不惜将我推入湖中,恨不得我死?!”
[第二卷:第87章 诱证]
赫连清音脸色一变,却没说话。
我定定地望着她,冷冷道:“怎么不说话?做得出,却怕承认吗?”
赫清音抬头望了我一眼,突然转过头,硬声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推你下水?你有什么证据?”
我忽笑了一下,沉声道:“你要证据?我就是证据!”
她突然站起来直直地看着我,却没有说话。我抬眼朝她望去,眼光已至冰冷。沉声道:“怎么?你以为我和静嫔吵了两句嘴,我就一定会怀疑是她?我就不可能怀疑是你?”
她冷冷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本来一开始我也的确没有想到会是你。落下水的那刹那,我只看到那个人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衣服。当天晚上的女眷中,只有你和静嫔穿的浅粉色衣服。不过……你没有想到的是,我不仅仅看到了衣服,我还看到了鞋子。”
她微微一愣,神色略有不安。我心中一动,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有记性,应该记得那天晚上我曾经不小心把紫芋香糕打翻在你的鞋子上吧!如果是水,干了,鞋子上必定没有多少痕迹,不过那紫芋香糕上却有油渍,油渍就算是干了,也是会有痕迹的。”
她的脸抽动了两下,已经开始发白。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我醒来之后,一再地回想当时的情形,静嫔虽然与我吵了两句,但还不至于要至我于死地。她如今在后宫之中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再多生祸事,让人抓住把柄?我也问过皇后娘娘,中途你可曾离席,她证实你的确离开过一会儿。由此想来,其实最有可能推我下湖的人,就是你!”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光中已经充满了憎恨之意。
我冷冷地看着她,继续说道:“从宴会厅到人工湖的距离也不是太远,你走过来,无意间听到我与静嫔之间的谈话,便趁我不注意时将我推进湖里,若我死了,一了百了,就算我不死,也可以嫁祸给静嫔。谁知我醒了以后,并未指认是谁推我下湖,你心中不安,便派人密切注意我真意园里的动静,所以琪儿才会听到我让文昕去约宫雪衣会面。你以为除去我的大好的时机到了,便向王爷告密,让他来将我与宫雪衣抓了个正着!”
她冷冷地笑了,恨恨道:“你竟敢去私会宫雪衣,本就该被休离!”
我叹了一口气,冷冷道:“可惜我不仅没被休,只是被禁足,而且过了没多久,我复又得宠,你慌了心神,如今又在想什么法子来要我的命?!”
她皱紧了眉头,目光恨意难消,似要将我撕裂。我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怎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
她忽然冷冷地笑道:“是我又怎样?你死了,正妃之位非我莫属!你有本事,大可以去跟王爷说,看他会不会相信你!到时候我反咬你诬陷我,你又能耐我何?如今我叔叔已是西伐大元帅,王爷与我赫连家交好,你不过是一时得宠,等我身子好了,哪还有你的份儿?!”
我叹息一声,不可置信地望向她,真的不知道该笑她天真还是傻?她以为就凭她,可以瞒得过东方汐的眼睛?我冷了脸色,不想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门,长叹了一声,幽幽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好自为之吧。”
走出房门,我的心却已经冷成一片。其实进来这个屋子之前,我根本就不能确定是不是她推我下湖,我也根本没有看到她的鞋子,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