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钱生钱,这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若不是易翰谦出了意外,她恐怕已是华尔街的猎手。所以纵容没有这份家业,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她父亲在世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接手这份家业,当初遗产公布后同江若尘闹,只不过是不甘心在父亲的心里其他女人比自己优秀,所以一直堵着一口气。
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不得不承认江若尘在某些方面的确比自己优秀,她有商人的精明,也有领导者的稳重,关键她比自己狠,几个项目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显然江若尘比自己更适合做易家的当家,既然都是为易氏好,她又何必要去掺合这一脚呢!如果说一山不容二虎,她易烨卿甘愿离开这个山头,另立门户。
易烨卿有这般心思,不代表所有姓易的都情愿被一个外姓女人统领,或者说他们不甘心看着碗里的肥肉被别人叼走,为这事易家的老老少少没少折腾,尤其是江若尘那个小叔子更是没少使绊子,时不时地骚扰一下咱大小姐,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有时候被逼急了,易烨卿就想等到了继承的年龄,索性将剩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也给了江若尘,她再身无分文地离开易家,远离这些恼人的事,让他们去烦江若尘一个人去。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若真要这么做第一个要撕了她的恐怕不是易家的那群豺狼而是咱江总裁。
易千金懊恼易家那点破事,江总却在为筹备新年礼物而烦恼,每年易氏都要采购大量的年货,一部分送给大单客户,为来年的合作打下基础,一部分孝敬给上头那些关系过硬的官老爷们,还有一部分自然是员工福利。针对的人员不同,“送”的内容大有不同,送轻了,薄了人的面子不说,还得罪人;送重了,超出预算,又会影响资金链……
所以每一份礼单江总都要亲自过目,审了再审,最后拍板定案,这还不算完,稍后的送礼也是件麻烦的事。
按照往年的惯例规格不一,送礼的人员也要特别指派,各级经理,主管,甚至于一些单子江若尘自己都要亲自出马,幸而从三年前起,她便年年在老易身边协助,遂即使易翰谦去的突然,她接手倒也不显生疏,形如这般的程序都是按部就班。?
忙完这一切不算结束,还有一场年末的压轴大戏等着江若尘,那便是人人欢喜的开年会收红包。易氏的掌门人从不小气,每年都会在这天分发多重大礼,小到现金,大到冰箱、彩电,据可靠的小道消息称今年的一等奖是巴厘岛双人豪华五日游的套票,就冲这份大礼,没有人不动心的。易氏上下一个个打年会的前一个礼拜便烧香拜佛,摩拳擦掌,准备大捞一笔,可也有人例外的,易大小姐本人就对此兴致缺缺,江若尘同她提了三四回,她都嗯嗯啊啊的敷衍着,到了年会当天干脆就赖在被窝里,大清早江若尘出门时她就在床上挺尸,等到了中午江总回来,她仍不愿下床,几次硬生生地将被子掀开,那家伙冷得缩成了虾米,还是不起来。最后还是江若尘心疼她,怕她冻着,又重新把被子给她盖上。
见硬的不行,江若尘就来软得,隔着棉被抱着易烨卿柔声道,“小懒虫,起床了,都几点了,再不起小心我打你屁屁……”正说着,做势在拱起的被褥上拍了两掌立刻引来了大小姐的不满。
“讨厌,昨晚是谁折腾我来着的?现在又给我上三娘教子这一套”,易大小姐冷哼一声,钻进被口继续呼呼大睡。江若尘被噎得无语,又拿她没法只好叹了口气,缓缓直起身,走入一旁的衣帽间。
易烨卿等脚步声远了,才掩下被角露出一张小脸,目送着离去的背影,那声悠长的叹息搅得她愈发烦躁。她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参加,易家的大小姐?还是易氏的员工?无论是何身份,无疑都避免不了尴尬的处境。害怕见到那些人带着或是怜悯或是嘲讽的眼神,更畏惧那些与自己纠缠不休的叔伯兄弟,但这些担心和害怕她又怎么可能与江若尘言明。
可即便如此,相处久了,大小姐动一动手指头,江若尘便能猜到她的心思。若是往常也就随了她的小性子,可是今日不同……
“你真不去?”江若尘打定主意,换了身形头出来,见大小姐依然鸵鸟一样躲在床上,故作惋惜道,“不去,待会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难道你不想看看我今晚穿什么衣服,漂不漂亮吗?”
“不想!”易烨卿说得斩钉截铁,一双漆黑的眸子却经不住好奇偷偷打量起站在床头的女人。
“好看吗?”看易大小姐痴痴的表情,江总已有了答案,嫣然一笑,转身转了一个圈更显曼妙。
“好看……”只一眼,易烨卿便看痴了能不好看吗?金色的斜肩晚礼服,高贵大气,露背式的设计又平添几分诱惑。
“好看有什么用,你都不愿多看我两眼……”江若尘蹙着眉头说得委屈,抬眼再看大小姐,小丫头满脸踌躇,一时抉择不下,懊恼地坐起身一把将站在身前的女人抱在怀里,“尘尘别去了,我们都不去了,你那么好看就给我一个人看不好吗?”
“不好”,江若尘捏了捏那人的鼻翼,随后也不顾刚换上的新衣服安心躺在易烨卿的怀里,任由她搂着,“这样的场合我必须到场,而且今晚我希望你能穿着我给你买的礼服,站在我身旁陪着我,好不好?”
江总已经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