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井泉。
琴声突然停顿,又换了另一曲不同的旋律,不过,还是那么好听。
此时,楼下有童稚嬉笑声,干净快乐。
阿诺一身凉快地立在窗前,向下俯视。独自安静着,远距离地望着。
他住在三楼,从房间的窗子望下去,是一个篮球场,这个篮球场还是新的,听说今年年初刚建成。
此时正临八月,天气很是炎热,还好屋子里有个老式风扇,风扇工作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连续不断,有着自己的频率,刚开始阿诺很不习惯,很是讨厌,听着它刮啦刮啦的嘈杂音,心情烦闷,难以入眠,时间长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它很嘈杂,但风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此时,球场上有几个小孩正在打篮球,其中一个球篮旁边的不远处,有一棵大榕树,榕树上蔓延着许多韧劲的藤蔓。阿诺小时候,玩捉迷藏时,喜欢抓着最细的那根藤蔓,沿着树干爬上去,躲在茂密的树叶中。现在不知道那根藤蔓是否还在吗?他已经好久没有爬树了。
树叶葱茏,树冠庞大。大大的树冠给篮球场上留下一片凉凉的树荫,此时,那几个小孩就在树荫底下玩球,不亦乐乎。这棵榕树历史久远,阿诺很小的时候,它就在了。
阿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或者发呆了多久。
看时间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下楼时,姑姑此时正要进厨房里做饭,姑姑喊着酱油不够了,嘱托阿诺去买,他上楼换了件衣服,快速往附近的小超市走去。
阳光很猛烈,地板干热,暑气渐升,不过几步路的时间,阿诺的头上汗水凝聚成滴,滴落下来。
距离越来越近了,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期盼与喜悦,这股感觉,丝丝缕缕地缠绕他的心,这时,脚步不自觉地轻快。
小超市里,她坐在柜台,只有她一个人,她扎着马尾辫,头发乌黑亮丽,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身上穿着白色t恤,肌肤白皙,眉眼清晰,舒缓自然,清新脱俗。
阿诺走进去,超市很凉快,她抬头看过来,对他微微一笑,笑得很安静,也很美。
他进去拿了一瓶酱油,还有一些零食,然后走到冰箱那,拿了一瓶饮料,想了想,又打开冰箱门,在最上层拿了另外一瓶粉黄色包装的饮料。
“多少钱?”他拎或抱着他买的东西,走到柜台,那里有她。
她用袋子装好他买的东西,算好钱,然后拿笔在一本白色稿纸上写下数字,阿诺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她钱,她低头找零,然后递给他。
“谢谢。”在临走前,阿诺轻轻地对她说。
她点点头,笑容安静美好,眼睛弯弯,里头似乎有着晶莹的星子在闪耀,阿诺再看一眼,对她咧嘴一笑,她笑得更灿烂了。
阿诺走出超市,只行几步,又反身回去,她在柜台前,疑惑地看着他进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望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在本子上快速地写道:我找错钱了吗?
阿诺摇摇头:“没有。”他从袋子里拿出刚刚买的那瓶粉黄色包装的饮料,伸直手递给她。
“送给你喝。”
她笑着,摆摆两只手,拒绝。
“你拿着。”他强硬了语气
奈何她摇摇头,手仍摆着,再次拒绝。
阿诺知道她是不会要的,所以直接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然后转身跑出超市。
阳光明媚,树叶反射光芒,漏过的光透过缝隙,在地上余下粒粒光影儿。蝉声悠悠,只闻见它的声音,却寻不到它的踪影。
他哼着不成调儿的歌,越走越慢,脚步很轻,红红的脸上荡漾着微笑,回到家。
☆、窗边的时光
他很安静,不常和男同学聊天,更不常与女同学说话,每天都安安静静地,安静地听课,安静地做笔记,安静地来,安静地离开。
他们彼此知道对方,默默地关注彼此,却没有交集。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阳光特别明媚,风浅浅的,浅浅地拂过来往人的衣角。她窗外的树上,鸟儿轻鸣。她打开窗,窗外是树林,树木葱茏,她轻轻地呼吸窗外的空气,空气是清新绿意的。
那天班里调换座位,他们成为各自的同桌。座位正好是靠着窗的。
他走到她面前,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同学,你喜欢坐里面,还是外面。沉着谦逊,温和有礼。他眼里洒着光,微笑着,声音清润。
她望着他,眨眨眼睛,歪着头,笑嘻嘻地说,我喜欢坐你旁边。
这不过是她的一句玩闹话,但没想到有那么大的反应,他脸瞬间通红,惊讶地往后退,身子碰到整齐的书,“哗啦”一声,一本一本地掉落在地上。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同学都看过来了。但他不说什么话,立即低头捡书。她也蹲下一起捡,低头看着他时,他的脸很红,耳根也红。
最后他让她坐在里边。她也比较喜欢坐在里面,因为她喜欢靠近这片窗户,这片窗户后是一片葱茏的树林,大自然的绿,绿得那么舒服。
她原本不是很闹腾的,或者说很活泼的那样的女孩,但是在他面前,或者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活泼开朗的,话特别多的女孩。
课间休息的时候,她要出去的时候,还得叫他让一下,她去和同学打闹玩乐,回来的时候,他有时候在安静地发呆,她觉得他有点可怜,太过安静了,反而有点忧郁。
她经常没话找话地和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