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头一低,身子踉跄地往前。
整个身子是包围在雪层中,艰难地挪着,一寸,再一寸。
是心中的信念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到最后的时候,似乎往前,前面的雪曾竟有稍稍的暖意,透过晶莹的雪层,还有一丝丝柔和的光亮。
使劲地往前迈出一大步,身子终于倒下,却闻到了那熟悉的沁雅淡香。
欣喜地抬起头,在自己面前的是玉莲池延伸开来的溪流,涓涓。
那淡淡的柔和的光亮,是那砌成驳岸的莹白石块。
“小可——,到——了!”
“咕咕!”应着自己的是微弱的叫声。
梁雨背过头,瞧见小可亦同自己,是趴在地上,伸出僵硬的手,拽着那同样僵硬的狼爪子,是缓缓地往前爬着。
温暖从白石上传递来,将身上的僵硬渐渐地缓解。
于一溪流较宽处的地方,小可的爪子使劲地一伸,将梁雨推入溪流中,自己在玉石翻滚了几下,亦是滚下溪流。
溪水较浅,刚好漫过身子,温暖完全地萦绕在身子周围,终于将身上的寒意,是全数的殆尽。
沿着蜿蜒的溪流,泅水而前行。
经过一狭小的洞口,引入眼帘的是整一个玉莲池。
朦朦胧胧的白雾中,可以依稀地辨认出两个打坐的人影。
“父王!”欣喜地叫喊到。小可亦是欣喜地跃出水面,再落下,飞溅开巨大的水花。
骆天哲已将真气是尽数地输入东方晨的身体,这次赤莲花毒犯病的时间又提前了好久,师弟的身子实在是不能呆在北疆,这荒原之地。
两人方才静坐着,听闻水底有异常的声响,均是警觉,却无力去管辖那些。
未料竟听见梁雨的呼唤声。还有东西翻腾着池水。
骆天哲猛地抬头,瞧见小可的身影,满是疑惑。小可是雪狼,才能找到这玉莲池的路,到时依照梁雨的内力,是不能跃上那甚是陡峭,已隐入云层的坡地。
“父王,干爹!”熟悉的清甜嗓音,再次的响起。
白雾蒙蒙中,出现那娇小的身影,“小鱼儿!”怔怔地开口,唤道。
紧闭着双眼的东方晨,身子一怔,唇瓣微启,“雨儿!”声音,细若如蚊。
“父王!雨儿拿到赤莲果了!”欣喜地喊到,在池水中急忙地往前挪着,右手捏着那粒殷红的果实,高高地举起。泛着晶莹的红色,在整一片的雪白里,甚是的耀眼,夺目。
终于,得以靠近打坐的两人,“干爹,雨儿拿到赤莲果了!”欣喜地将那殷红的果实在骆天哲的面前,晃动。
“雨儿,只有一粒么?”
“什么?”梁雨疑惑地问道,细细地回想骆天哲的话,心底的欣喜瞬间地陨落。
望着梁雨那欣喜隐去的脸,骆天哲满是后悔,后悔自己方才嘴太快。
“干爹!”
“雨儿,把赤莲果给我,赶紧给你父王服下!现下,师弟体内的毒,玉莲池的温泉水,是难以压制!”骆天哲急忙地开口,惟有以这件事来转移梁雨的注意力。
“什么?”惊慌地喊了一声,急忙地扑到东方晨的面前。
紧闭着双眸,脸颊满是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唇瓣暗紫,色泽很暗。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赤莲果,塞进东方晨的嘴里,“父王!”担忧地喊道,眼角的泪,是无尽的落下。
将那温热的果实,缓缓地咽下,暖意从腹中肆虐开来,良久,唇瓣上的暗紫变浅,血色一丝一丝地描上那苍白的脸颊。
心中的巨石才稍稍地定落,急忙地转过身子,扯着骆天哲的衣袖,急忙地问道,“干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没事的!没事——”
“干爹!”沉下脸色,道,“我要知道,所有相关的事情!”
“小鱼儿,要三粒赤莲果才能完全的将体内的赤莲花毒,殆尽。”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缓缓地道出这句话。
梁雨听闻骆天哲的话,身子一怔,难怪穆青是如此容易的便将这稀罕的赤莲果实,这么轻易的给予自己,没有任何的刁难,原来——
浸润在池水中的双腿支撑不住身子,是缓缓地倒下,骆天哲急忙地伸手,扶住,才避免瘫倒在玉莲池。
“小鱼儿!”急忙地唤道。
“那吃下一粒——”一脸惊恐地消了声,吃一粒,会不会——
“小鱼儿,吃一粒也有好处的!”骆天哲急忙地解释道,“只是一粒赤莲果只能压制住一年。”
骆天哲这回的嘴,终于保持着在那正常的状态,没有将另外一句话说出,一年以后,没有第二粒赤莲果,体内的赤莲花毒将反噬地更为的厉害。不过利用一年的时间,应该可以找到那不呆在老窝,四处闲逛的糟老头子。
“一粒有多少的效果?”稳住自己的身子,再次开口询问。
“雨儿!”东方晨轻柔地唤道,“雨儿,你师父爷爷有办法,不会有事的!”
“父王!”急忙地转过身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坐着的人,轻柔地道,“父王,你没事了!”小手,怔怔地抚上那俊秀的容颜,已红润如往常。
伸出手,握住那覆在自己脸上的小手,“你师父爷爷有法子!”笃定地道。
想到雪山天老,梁雨突然想起,他第一眼瞧见自己的时候,便看出自己只是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