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叙写,此章文字为方婷自述内容。)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我们方家自古名门大家,我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地主,不过他为人甚好,经常仗义疏财,救济乡临。久而久之给我们家干活的长工、短工、佃户以及我们全村,对我爷爷的评价都特别的高。
我的父亲,方孝天,就出生在这样一个不仅富甲一方,而且在本地也颇具威望的家庭之中,可惜好景不长,我的父亲刚出生便迎来了土地改革,我爷爷很有远见的在革命大风还未刮到之前便主动的分发了土地,还分了许多自己的家产,并且把我父亲变成了农民阶级。虽然我父亲的童年生活再也不能如那阔少爷一般整天吃喝玩乐,但是他却也因为这个身份,在后来的中逃过一劫。
在我父亲刚出生的那年,由于爷爷在整个村子里的威望还是极高的,所以村中很多事情都是由他老人家亲自定夺的。然而就在那一年,村中却是出了一件大事。
那天我们村里突然来了二十几口子人,他们大都破衣烂衫,像是一群流浪者,又像是一群逃荒人。从他们所操口音的不同来看,那伙人虽然皆都来自南方,但却又似乎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很多人的那难以分辨的口音令我们沟通起来颇为不便。不过幸好他们领头的那位走南闯北见识非凡,竟也会讲我们本地的方言。这人叫易心雨,还是个女人,从外貌来判断,也就三十左右的年龄,但明显她在队伍里很受尊崇,大伙儿似乎也都听她的。
我的爷爷是位宅心仁厚的儒家子弟,见他们这般可怜,于是便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不仅有酒有肉,而且还赠衣送棉,爷爷这一善举很自然地让他们看到一丝光明。在爷爷款待了他们一夜之后,易心雨竟带领着众人齐刷刷地跪在方家大宅的门前,请求我爷爷能把他们留在本村,他们都愿意为方家做牛做马,只求能有个安身之所。对于这件事爷爷是有些为难的,毕竟家中无故添了二十几口子人,而且还是毫不熟悉的外乡人,无论谁也要再三度量。
好言遣散他们后,爷爷紧急召开了全村会议,想争取下大家的意见。把一群陌生人留在村上这种事情,很自然的几乎所有村民都持反对意见。于是爷爷狠了狠心,拿定了主意,再多给他们些钱财衣物,这两天就把他们打发走。
可是就在我爷爷拿定主意后,家里发生了一件极为怪异的事情,我那刚满十个月大的父亲,竟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吐字清晰,条理明确。那时父亲那无比稚嫩的童声就说一定要留下这群人,将来方家必要遭逢大难,届时定要有他们相助方能化险为夷!
此事一出,整个方家上下无不惊骇,甚至开始有人怀疑我父亲非人乃妖!爷爷当然竭力维护父亲的,说此乃天佑方家,为我方家降下一神童。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啊,岂容他人说成是妖?
还有一事便更加坚定了爷爷要留下他们的决心,那就是奶奶的一个梦。奶奶是个信佛之人,平日里吃斋念佛,很少参与本家之事。可是就在十个月大的父亲暴出惊人之语的次日,奶奶就找到爷爷说昨晚观音菩萨曾入梦指点她,叫她千万要留下那群流浪者,因为将来他们中的一人或者他们的后人会救方家于水火之中。
奇事连发,这说明这所有一切决非巧合,只能是神迹!于是爷爷不顾全村人的反对,把这群人安置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倒也过的顺和,虽然他们都是外乡人,可生活上一直都很本分,久而久之,也就很自然的被村民们所接受了。
没过两年,就到了打土豪分田地的年月,爷爷清散了家产,倒也图个省心,方家虽然看上去也已和平常农户没了区别,但之前被爷爷留下的那群流浪汉,都每年向方家“孝敬”不少的粮食和器物。方家爷爷这一脉即使没有种庄稼,却也饿不着。父亲自打那一句话后,也再无惊人之举,那时三岁的他也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夏天里光着屁股满街跑,也没表现出什么神童的迹象,而他那十月能言之事也渐渐地被人所淡忘了。
到我父亲五岁那年,那群外乡人已经完全融入了我们的村子,甚至很多人已经开始和我们村上的人结婚生子,那个叫易心雨的女子便与他们来时的那群人中的一位徐性男子就在这一年结了婚,父亲还去人家新房里滚了把床单,更有趣的是他躲到了人家床下,害得席散的时候大伙一顿好找,最后还是奶奶亲自来把他拎回去的,父亲少不了的挨了一顿胖揍,不过他那时屁股被打得开了花,还倔强着喊是新娘子让他藏在床下的。不过这话任谁也不会相信,哪个新娘能在自己新婚之夜让这么个小鬼藏于自己洞房之内啊。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大家继续着平淡的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易心雨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徐清瑶。随着易心雨和村里人越发的熟识,渐渐地她展现出了惊人的医学天赋,村里人的很多怪病在她那里都得到了根治,有些甚至是多年的顽疾也在她手下药到病除,她传奇般的医术很快就名播远乡。
据说她治病所用之药具为奇特,大都是些大小不一的黑色药丸儿,叫病人当场服下,若是需要连续服用几次的,她也都是亲自给病人喂服,从没有让人自己拿回家服用过。
时间一长,大家都对易心雨有了一些了解,她不仅医术过人,更加兼会一些灵媒神鬼之术。于是村里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