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缝隙的抱紧了他。
“陌寒,”皇帝欲书评什么,却在感觉到胸前的湿意时,眼底是心疼。
“只要一会,抱一会就行。”这一句话,她盼了很久,久到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已变老了,二年的等待,三年的怨恨,都在皇帝的这一句‘我爱你,很爱’中,泯灭于尘,期盼着这一刻,哪怕那些过往依然无法让自己真正的释放,哪怕她依旧惦记着那些伤害,但她却无法拒绝,她的心是如此期盼这一刻。
“陌寒,别再想以前的事了,朕说过,要与你重新开始。”知道怀中人儿的苦。皇帝掠过一声叹息,他是自私的,虽然他已强迫自己放下陌寒与修立的过往,但那毕竟是事实,所以他无法让陌寒重新回景仁宫,尽管放系,但他却不能因为陌寒让皇室蒙尘。
陌寒抬头,望着眼前的俊颜,点点头,是啊,是时候放下心中一切的怨恨了,她不该再奢求什么,好几次,她对自己说以前的种种已是过眼云烟,她已不在意,然而,每单夜深人静,她总醒转千回,她知道,那是她的不甘,她真的该放下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想到这里,陌寒有些微的怔忡。
“夜深了,安置吧。”皇帝微微一笑。
深深的望着皇帝,陌寒突然想问些什么:“皇上——”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腹。
“怎么了?”
“没什么。”陌寒摇摇头。
“那就安置吧。”
‘哐啷’一声,窗旁的花盘被扫落在地,景仁宫内的宫女们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深怕成为盛怒中柔妃的发泄对象。
有了身孕?苏陌寒竟然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怀上笼子?苏晴柔向来娇弱的脸上已气的浑身发颤,苍白如纸的脸上怨恨更浓了。
方一才一进景仁宫,见到这场面,也见怪不怪了,自皇上临幸废后那天气,这柔妃娘娘的脸就没有红润过,哪天不是气的发青?朝那些被吓坏的奴才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这才走近柔妃身旁道:“娘娘息怒,今夜之后,这废后就不会再惹您如此生气了。”
“你有什么办法?”
“娘娘看。”方一才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来。
“这是什么?”
“毒药?”
“你要今晚下手?”
“不错,娘娘只要等奴才的好消息就是了。”
“什么时候下手?”
“半个时辰之后,奴才会把这药放到废后的滋补汤里。”方一才阴声道。
“你要做得不着痕迹,若是败露了,连我也保不了你。”
方一才的眼底闪过寒光,暗哼一声:若他败露了,连她这个柔妃也是当到头了。想虽这样想,但方一才表面上却假装恭敬地道:“奴才会小心的。”说完躬身退下。
望着方一才的离去,柔妃走至了窗旁,望着下着细雨的天空,恨恨的道:“苏陌寒,这是你逼我的。”原本,她并不想除去她,毕竟她们有着血缘欢喜,是她自找的,是苏陌寒她自己自找的。
下雨天的夜空被乌云挂满,这天像是要塌下来似的。
方一才疾步走在宫廊上,就在他要转弯之时,蓦地,从一旁窜出了个黑影。
“谁?”方一才一惊。
“暗门的人。”黑影冷声道。
暗门的人?终于来了,方一才受吓的心平复,脸上一喜,“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现在也为时不晚。”
“那是那是,”方一才被黑影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所惊颤,忙道:“不过冷宫不在这个方向,而是那里,我带你去。”方一才指了指西侧,见黑影之时以凛冽如寒风的目光望着自己,心底不禁有些害怕,忙赔笑。
“我今天来不是去冷宫的。”
“啊?”方一才一愕,只听得黑衣人道:“暗门接下的生意没人敢动分毫,动者,死。”
“什么意思?”蓦的,他的双眼睁大,下一刻他竟见到了自己的身子连同衣服在慢慢的化为血水。
就在这时,宫廊传来了脚步声,从远即近,只听一人道:“这天怎么回事呀?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冷。”
“谁知道,李总管说了,现在宫里的一切要以白花林德娘娘为主,我们快把炭盆给娘娘送去吧。”
“咦,这里怎么有摊水,雨怎么下到廊里来了?唔,怎么腥味这么浓?”
“别去管这个了,快走吧,若冻着了娘娘,我们谁也担待不起呀。”
“也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宫廊里又恢复了黑暗,而继续下着。
骤冷的天气到第二天时才回升了不少,但阳光依旧不怎么猛烈。
落霜宫。
“李得胜,带了这么多人来做什么?”望着李得胜身后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