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婊子养的,找死!”他举起手,刀子顺势捅入他的掌心,血溅上他的脸,嗜血的味道,他不言语,趁对方愣神间,拔出右手的刀子。血再次溅上对方的眼,姜闲握着刀,毫不迟疑地捅上对方的心脏。
“婊子养的,让你去死。”
姜闲拔出刀子,再捅入,再拔出,他听到另一人的惊呼,想要逃跑,他跑上前,单手抓住他的头发:“你也是。”同样的动作,从后面准确插入心脏,再拔出,再插入,他重复着动作,神色木然。
“阿……阿闲……”
赶来的大胖和卤蛋看着眼前的血腥画面,他们冲上前,看向他,第一句话竟然是……
“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他回过神,看向他们,脸上都是血,手上也是,卤蛋什么都没说,扒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把那把刀子拔下来,插到自己的裤子里,外衣盖上。
他们看向后面躺着的许之遥,不难知道发生什么。
“把许之遥扶回去。”
大胖对卤蛋说,看向姜闲,他默默地贴着墙,被抽光力气,倚着墙往下滑,跌坐在地上。
“我有事……我杀了人……”
卤蛋把许之遥背得越来越远,轰隆隆地打雷声,暴雨将至。
大胖蹲下身,拉起他,笑得眼睛弯弯:“说什么呢?切个西瓜把手都切到了。你今天和我们一直在一起练歌,非要吃西瓜,自己又切不好,等会儿我们再去买个大的。”
雨落下来,很多很多,姜闲脸上的血被洗得干净,大胖把他的胳膊搁到肩上,告诉他:
“你看天都在告诉你,这就是个梦。”
小黑和小白看着被背回来的许之遥,卤蛋冲他们摇摇头。然后,卤蛋衣服里的刀子落到地上,他赶紧拿起,避免地上沾到血。
都知道了。乐队的人都知道了。可是谁都不说,他们告诉姜闲,告诉自己,这就是个杀人的噩梦。
所以,当初姜闲他们说,他们都死了。
他们在这天守着这个秘密,有多少个日夜陪伴着姜闲一块儿,噩梦缠身,再醒来,再恐慌自己的梦话被发现?
所以,姜闲才会在自己谱写的曲子里,如此写道:
“连一句再见……都已无法好好说出……比起挥手告别……我更想抱一抱你们……看见了滑落的流星……我的歌在祈祷……只要留在我身边……”
姜闲边唱边抹掉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东西,他已经做好决定,他只需要被陪伴着完成而已。
“你要负责对不对,路浓?”
他哭着看向路浓:“我杀了人,我犯了错,他们用友情包庇着我,告诉我这是假的,我知道是真的,我杀人,我的痛苦,我的噩梦都是真的。我不想他们……和我一样痛苦着,虽然他们心甘情愿,但就是这样我才更做不到。我该怎么做?我——”
路浓看向他,压过他的脑袋,手颤抖:“你早知道怎么做,只是想有个人陪着你,给你一点点勇气,我知道的,你怕寂寞。”
“呜呜……该死……你早该说了……该死……”
姜闲深吸口气,唱出最后的歌词:
“已经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再去伤害……闪光吧……你的歌……”
唱给台下听的,唱给乐队听的,唱给不知姜闲所做事的许之遥听的,唱给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路浓听的,还是——
唱给自己听的。
旁边的夏月月早就哭得七上八下,童颜反而没有哭,胸口暖洋洋的,歌声表达的最后希望之光,不是告别而是新的开始。晨光微露,她从鬼怪的记忆里看见,从姜闲的歌声里听见。
“赚很多钱,是为什么呢?”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他说,“真话的话,你就是我朋友,必须替我保守秘密。”
她笑看着他,他替她做出选择。
尔后,告诉她:
“我妈她喜欢打牌,就这点喜好,得满足她。所以,要赚很多很多钱给她留着。”
他笑起来,酒窝深深,话语霸气,整个人都是阳光的味道。
后来姜闲他们的乐队获得第五名,爱钱的姜闲,本人没有任何不爽,说:
“这次比赛该赚的,已经赚够了。”
姜闲还有赚够的一天?惊坏乐队其他人,路浓拍拍他的肩,背起吉他:“我要潇洒地去一下。”
姜闲拿出烟,被许之遥拍飞,对着路浓比个耶:“去吧,加油。”
于是童颜刚走出来,就被路浓拉着手,拐跑了,而夏月月则没有一点生气地摆手:“好好玩哦,颜颜!”
路浓拉着她坐上一辆出租车,她好奇地问:“去哪儿?”
“秘密。”
说完,头靠在她的肩上,撒娇的口吻:“好困啊,颜宝宝。”
“困就……”回家睡觉……靠,他刚刚叫她啥?“喂喂喂,先别睡,再叫一遍!”他在她肩上蹭了蹭:“别闹,我睡会儿。”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