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更给他添了硬气。
他原本就有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的,钢筋般的硬气。
凝住他沉笃的面容,阮舒抬起手,抱住他的头,踮起脚主动吻了吻他:“嗯,我尽快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傅令元箍住她的腰,抬高她的身体,加深了这个吻:“我会在床上摆好最帅气的姿势,等你回来继续宠幸我。”
阮舒:“”
从房间里出来时,荣一倒是在:“大小姐。”
“庄爻呢?”阮舒左右张望两眼。
“他应该是去找庄以柔了。”荣一低声汇报,“强子少爷怀疑归怀疑,我们既然没有认,他也就没有和我们挑明不仅梁道森失踪,庄以柔也失踪。按大小姐的吩咐,我们陈家的下属拨了几个,邦强子少爷一起找梁道森,强子少爷自己离开庄园了。”
“我们的人昨晚是怎么把梁道森带出去的?”
“昨晚大小姐要我提前行动之后,我就安排酒店的服务员,利用给梁道森送晚餐的餐车,把人带出去。”荣一告知。
毕竟是保护安全,而不是看押犯人,所以庄家家奴的守卫工作的重点,自然是放在进来的检查上,出去就相对容易得多得多。是故给梁道森的逃跑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阮舒略略颔,往外走的步伐未停。
庄家的家奴,庄爻是不可能公然调派去寻找梁道森的,所以此时还驻守在这一整层楼。
不过倒也不影响她的进出。
走去乘电梯的时候,那位庄家家奴的总奴头就迎上前来:“姑奶奶这是要上哪儿去?”
“去做个spa。”阮舒的手捂在后颈,做着活动的脊椎的动作,“腰酸背痛的,难受得紧。”
说着,她一扭头,交代道:“人不要全跟着我,留下来几个守着。阿森还在里面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你们别进去吵他。”
总奴头应承下,即刻将人手分配妥当。
阮舒便在荣一和庄家家奴的随行下,前往spa馆。
预定好的房间,和上一回与陈家下属的主要骨干集会时是同一间。
阮舒进去后,照常坐进沙里,悠闲地看杂志。
没过多久,荣一从角落重重叠叠的帘幕后现身:“大小姐,人带来了。”
阮舒放下杂志,抬头。
房间里,傅令元在阮舒离开后没多久,拨通了栗青的电话:“昨天交代你去查的事情有结果没有?”
“有的,老大。”栗青汇报,“这座庄园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春节的时间段,有过一次产权变动。”
“去年春节”傅令元于唇齿间琢磨着这几个字,眼神颇为玩味儿。
虽然知道不能扫他的兴致,但栗青还是硬着头皮问:“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处理小雅?”
傅令元冷冷一笑:“多给她两天的时间冷静冷静,才能叫她弄明白她现在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往后别再自己糟蹋没了!”
阮舒放下杂志,抬头。
荣一侧开身子,让开了道。
梁道森紧紧牵着庄以柔的手走到她面前,深深地鞠躬:“谢谢阮小姐成全!”
庄以柔依旧半掩着身体站在梁道森的后头,倒并没有如梁道森这般表现出过多的感激。
阮舒这才算第一次打量到庄以柔的正面,是个长相温婉秀丽的女人。
转眸,她看回梁道森:“闻野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你们失踪。按照原先梁先生你的意愿,接下来几天就暂时躲在这个庄园里。他们找不到你们的。等风头过去了再说。正好你们可以好好想想你们接下来的去处。”
“谢谢阮小姐,麻烦阮小姐了。”梁道森再次表达感激。
阮舒兜了兜心思,说:“我已经信守承诺,邦你们逃出来了。你们应该知道,这样子做,我得承受很大的压力。当然,有压力无可厚非,毕竟这是一场交易。”
梁道森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阮小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们会尽全力告诉你我们所知道的。”
庄以柔却在这时拉了拉梁道森的手。
“怎么了?”梁道森转回身,压低声音相询。
庄以柔看了看阮舒,回答他:“我们不要在这里久呆,趁着闻先生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赶紧离开。”
因为原本的计划是今天才逃,所以少了昨晚和她沟通的环节,究竟是马上离开还是等风头过来,梁道森尚未来得及和她达成共识,只是昨天在和阮舒谈条件时他个人先做了决定而已。
闻言,梁道森尝试说服她:“阿柔,我们现在没地方可以去。”
“但”庄以柔又看了看阮舒,欲言又止。
梁道森明白她的顾虑是什么。这在他和阮舒谈条件时,已经考虑过了的,彼此的信任,才是双方合作的基础。
他也不避讳阮舒,当着阮舒的面,大大方方地劝服庄以柔:“阿柔,比起我们两个无依无靠地在外面东躲西藏,不如选择相信阮小姐。”
“阮小姐在庄家,其实也和我们一样,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她比我们两个有能耐,今天我们也看到了,她确实邦到了我们。”
“她是真心实意与我们合作的,不会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她也有她爱的人,她能够理解我们两人的感情的。”
听到最后一句,阮舒应声挑了下眉——这梁道森,最近两天跟在她身边,没少察言观色偷偷探究她的**
庄以柔第三次看了看阮舒,似在消化梁道森的话。
当然,阮舒知道,庄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