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涯师叔!”李堇荁顿时如找到主心骨一般,紧紧跟在他身边。
“嗯,丫头不怕!”虚涯声音有些哑,似在隐忍。她有些担忧,道:“师叔你受伤了吗?”接着摸索袖珍天,拿出平常吃的回元丹递过去。
但虚涯一把推开,怒道:“我还没弱到如此地步!”不等再说什么,周遭又冒出无数绿竹,这一次绿竹不再作包围,只犹如触手一样狠狠鞭打过来。虽然有人护着,但是李堇荁还是被打中好几次,身上火辣辣的疼。
“护好自己!”虚涯一声吼,右手灵光画出锁兵阵,抽出流光曳曳的长剑,轻手一划身前即刻倒下一片绿竹,他望着前方,冷笑道:“雕虫小技!”
翻手一转剑势大盛光芒竟隐隐逼迫开黑雾。身后的李堇荁终于能真切看见个人,心下定了不少。
有了师叔帮忙,温兼识总算不再将心吊在李堇荁身上,他凝神严目专心对待起夏安歌。
两指并拢抚过尺身,刻线如刃撕碎汹涌而至的鬼影绿竹,脚底冒出一个个竹笋尖端锋利,他轻身借力在绿竹上跳跃,不费多少力。
但是这终究是处在极为被动的局势,温兼识大喊一声:“师叔!”
虚涯即刻朝着他那边横扫了一道凌厉剑风,劈划而过。桑何一紧,想转身去帮忙又被身前袭来的银箭挡住去路。
温兼识高高跃起身前涌现一排刻线,同时向着虚涯所劈划之地冲去,在到达那一瞬线成牢笼锁住一处未知。
借着虚涯剑招残留的光芒,李堇荁看到被锁住的身影。
周遭黑雾渐渐淡去,目及所处都是残竹断叶,桑何依旧和双生子僵持不下,而夏安歌却被锁在黑色牢笼里。
她的右胸前流着潺潺血红,正是被虚涯那一剑划伤,脸色白的吓人。李堇荁懵了下,本能向前跑去,被虚涯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粗哑得更厉害,手上大力到几乎要拧断她的手。
李堇荁痛苦得回望他,哀求道:“不要杀她,不要,师叔……”
“她联合外人盗取宗门重要之物,即使我今日放过她,宗门也不会给她好下场。”
“三位长老今日都没有出现,他们的打算,您应该也知晓……”她眼眶红红,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泪染襟衫。
“你可知一时心软会连累多少人?”虚涯看向夏安歌,对方也回望,眼中冷漠无情,“她早已把宗门弃之如敝屣。”
“从你选择对立起,便再也没有两全其美的路可走。”
冰凉的字语回荡在心,浇灭微弱侥幸。
“二师姐,你走。”夏安歌冷冷一笑,道,“死在这里,我认命。你活着,就给我报仇!”
李堇荁震惊的转头看向人,她已抬起右掌覆在心口上,桑何深深看她一眼,决然道:“要死一起!”
说罢将长天锤高高举起旋转,再狠狠砸向地面,霎时地崩土裂飞沙走石,罡风猛烈的几乎要迷去人眼。
李堇荁被虚涯推到身后,迷蒙中依旧看到夏安歌静静待立,似乎随时准备自我了断。
桑何一锤砸上那黑色牢笼,但只陷了一小窝,她不信,扬起长天锤接二连三的砸,但牢笼丝毫不受任何动摇。双生子的攻击紧逼不退,已有一箭射中她肩膀。
“快走吧……”夏安歌勉强笑了笑,“别浪费力气了,温兼识不简单的。”
桑何一把抽出肩上银箭,面色不改轻声道:“我撕开牢笼,你去抓人!”她转身将飞射而来的银箭悉数打飞,再砸起无数飞石逼退他们。
接着抓上牢笼,但那由刻线变换的黑色牢柱锋利异常,即便是覆上一层防甲还是避免不了被割破手肉,鲜血淋漓。
“师姐!”夏安歌扑上来,拼命摇头:“不要!不要!”
桑何忍痛一笑,道:“让开了!时间不多!”话落,全身真元力暴涨,坚如刚的牢笼被逐渐撕扯开。
躲过攻击的双生子再出现,手中攻击不停,转眼间数十发银箭撕空而来。夏安歌一肃,操纵着地上,根根绿竹长出横甩挡住。
可是温兼识也轻易地将其粉碎,遗落几发银箭狠狠刺入桑何背上,穿透身体。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