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哥中毒,六妹妹回府,这一切切不过是他们兄妹两人早合算好的的计谋,他们两个早就相认,只一心要为柳姨娘报仇,要害死母亲!”
不等众人缓神,她一口气径自道尽:“所以,六妹妹在母亲的暖膝里藏了藜芦,大哥又派了白蜜在母亲房里添置其他药,让母亲不知不觉间已身中剧毒。他们两人犹不甘心,多次对母亲暗下黑手,害的母亲昏迷不醒,生不如死。事情败露后,他们二人见我知情,又暗地谋划,将种种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栽赃到我头上,无非是要害完母亲,又来害我。他们两个已犯下滔天大罪,沫儿恳请叔公们,不要被他们的假面所蒙骗,他们是要害的我们整个家族不宁!”
景沫声嘶力竭的道完最后一句,说完这些,立在明媚眼光下的身子摇摇欲坠,好不悲戚。
三叔公一面安慰景沫,一面问傅正礼:“沫儿说,景荣与景秀是亲兄妹的事,千真万确吗?”
傅正礼正了正脸色,一派刚硬道:“景荣和秀儿是如眉的儿子,太太是曾提及过。”
“糊涂!”三叔公闻言,毫不给面子道:“这样大的事,你夫妻二人就瞒着所有族亲,把咱们这些人置在哪里?你怎么官越做的大,就越糊涂?正礼啊正礼,身为一族之长,不以身作则,反而弄出这种蒙羞的事,你教咱们族人往后还如何信任你?将族里大小事由你打理?”
三叔公是长辈,面对他的当中指责,傅正礼脸色虽难看,但语气尚还尊敬:“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说来是我糊涂,我自是难辞其咎,但眼下太太病情不能再多等时日,待这件事过后,我会召集族里所有族人致歉,给大家一个交代,暂且先将太太的事查清楚。”
事有轻重缓急,三叔公晓理,给了傅正礼台阶下,并不再追究,而是道:“正礼已承认沫儿说的话不假,也就是说,给韶华下毒的真是这对狼子野心的亲兄妹。”
二太太张口插话道:“怎么也不听听景秀和景荣两个孩子怎么说?”
她适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回味景沫的话,想不到当初揣测大嫂接景秀回来,以为就是为了将她许配给邓睿,却没想到还有这些曲折,瞒得倒是深!
若真是景沫所说的那样,那大嫂算是遭到报应了!
整个大家族里,大嫂这人是何等厉害,这几年,把族里所有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人说不出一句坏话来,全是对她服服帖帖,感恩戴德。可她就瞧不上大嫂那些阴狠的心眼,行事是不择手段,这样的个厉害角色,她们妯娌间相处从来没融洽过,只恐十个男人都不及她厉害。
眼下,落得这种凄凉境地,她倒乐于其成。
但还想听听那两个孩子该怎么应对?
景秀静静的听完后,一字不发,景沫说的这些,想来早是她思虑清楚的,把话说的毫无破绽,让人反驳不出,又得到傅正礼的承认,和三叔公的大力支持,她该怎么解释呢?毕竟早就知道下毒的人的确是大哥,现在景沫把他们两人都牵扯在内?如此,都还不能让大哥反抗吗?
想此,她迫切的视线透过景沫,空落落的目光落在大哥身上。
心里始终是带着无限盼望,希望大哥能站出来说句话。
难道景沫都已把话说的透彻明了,涉及到他们两人性命,他也是毫不在乎的吗?
正文 第二零四回 拖延之策
傅景荣自来到宗祠后,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像是局外人一样,那样从容淡定的冷眼旁观。
淡淡的阳光在他的的脸侧投下淡淡的朦胧。他的薄唇微启,勾起浅浅的弧线,似笑非笑的感觉,很轻很柔,也很冷漠。
景秀看到这里,带着沉重的一声叹息道:“大姐姐方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推断联想,全无凭证。”
死到关头还狡辩,景沫面上蓄着冷笑,葱白的指尖弹去衣袖上沾染的轻尘:“父亲常说,凡事要讲证据,我不像六妹妹那样口齿伶俐颠倒是非,能说出那番话,当然是有证据。”
她侧过脸,望向赵总管的方向。
一直站在赵总管后面的外院护卫首领江枫,忙不迭走出来,拱手禀告道:“属下已派人去搜过大少爷的屋子,在他屋里发现麝香等有毒草药,还有松音去外面仁和堂药房买了大量的草药,这是药单,请老爷过目。”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药方来,交给傅正礼。
傅正礼几乎是颤抖着手接下,当看到那些药单时,他眼神恍惚了一下,被日头照的眼花。
赵总管走上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