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有自然的悲怆,黑的眸子里有幽幽的柔光闪烁,写满了担忧。
不过才走开两日,她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得知情况后,他已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可还是迟了,让她受了此番酷刑。
感受到肩上那股热力,景秀痴痴的笑了,僵硬的身子随着他的热力活络开来,微微侧过身子,以示自己无碍,她柔声笑道:“没下重手,还好好的,能动呢?”
此一语,牵动了邵谦所有心绪,他双臂微一用力,把景秀从地上抱起来,用自己的斗篷暖住她,双臂紧紧圈着她,乌沉眼眸如寒星般闪着冷郁的光:“什么叫没下重手,什么叫好好的,什么叫能动呢?”
正文 第一九二回 短暂温存
邵谦一连几个问句,让景秀哑塞,那双粗健的臂膀环着自己脖颈间,间或能感受到他有些粗重的鼻息,她心跳如鼓,然心中却溢出甜甜如蜜饯的暖意,让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怀里轻缓的靠去,汲取到他结识如壁的胸腔上传递的温热。
邵谦欣喜于她的贴近,本该顾及的礼仪瞬时抛诸脑后,只更稳稳的抱住她,暖着她冰冷的身子。
屋内的烛火还在间暗间明的跳动着,景秀头有些昏沉,但身子却不再冰冷,渐渐有了丝温度。
两人却都不再说话。
她以为他还在恼火,而他以为她力气殆尽睡着了。
相继着沉默。
景秀却知不能让他待久,适才仰起了脸,看向他道:“你去哪里了?”
邵谦埋着的脸,正好看到她抬起头时,露出一段粉藕般的水嫩脖颈,仰出极秀美的线条,他看的几乎痴了,淡淡地沉着音道:“有些事要调查。”眼睛却依旧盯着她漂亮秀美的脖颈。
景秀见他锐利明亮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脖颈,脸倏地一红,忙低头垂下眼睑来。
“别想太多了。”邵谦见她有些羞涩的模样,明亮的眸子射住一道刺目霞光,噙着笑转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这亲昵的动作,他却做的熟练,毫不生疏。
景秀不喜他这个动作,总觉得好像把自己当孩子似得,不由嗔道:“我不小了。”
邵谦听她没头没脑的道出一句,愕愣后郎朗笑道:“是快及笄了。”
只等她及笄,他就可名正言顺来府提亲。
景秀听他提及及笄,有片刻的恍惚,再抬眼时,见他一双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锋利的好像玻璃碎片,香案上的大红火苗依旧熠熠生辉,映照着他的眼睛流光溢彩。
“我不好久留,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对视上景秀犹含着泪的眼角,他剑眉微蹙,敛色问道。
景秀黯然的垂了眸,不发一言,靠着他刚健硬硕的胸膛,身子轻轻颤了颤。
邵谦见此,又用力环住她有些发颤的身子,叹息一声道:“知道谋害嫡母的罪责吗?”
他只是了解点情况,具体的事还没来得及去查清楚。但却笃定就算下毒也不会是她所为。这丫头看着胆子大,第一次见面就敢刺伤他,还敢扯谎骗他是个丫鬟,但内心怯弱,并没那胆儿去害死一个人。
他见惯了那些杀人害命的犯人,若真是她下的毒,也不该是这幅神情。
只是却看到景秀重重点了点头。
邵谦食指中指一弯,冲着她脑门轻轻敲去:“你说你是个丫鬟时,脸面手腕,不是被打个巴掌,就是割破成伤,三天两头伤痕不断。可现在你也是个傅府六小姐,还能代管内宅事,怎么还是这样,傻事蠢事你就往上头顶。你真是觉得自己是九命猫妖不成?”
景秀听得他比喻自己是猫妖,忽而嘴角一翘,笑了:“死里逃生我经历了不少,猫妖倒挺恰当。”
邵谦听她还能打趣,觉得自己是紧张过头了,这丫头鬼主意多的是,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庶出的小姐,越过府里其他小姐代掌家务。
“你不想多说,我也不逼问你。”邵谦知她心思重,她不多说,他也不多问,软了语气道:“但是,你的这条命,本官救了无数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缺了哪,你试试看?”
听着他声音陡然一变,变成切齿的寒声,景秀非但无惊,心里反而腾生起暖如春日阳光般的温暖,以手心抚握住他的手背,“不会有事的。”
粗糙的手背感受她细腻的肌肤,他的薄唇泛着浓浓的笑意,全身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华采,反手握住她的那那只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