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婷婷不忍,听话的站起,给傅景荣稍稍捏了捏肩膀,关心的道:“表哥大病初愈,该好好歇息才是啊,别再看这些书了。”
傅景荣苦笑道:“父亲隔两日就会过问学业,不看书怎么从善如流。”他拿开霍婷婷放在肩上的手,冲她笑道:“小心点回去吧!”
霍婷婷只得应了声,三步两回头的走出屋,依依不舍。
走出屋,外面有些凉意,霍婷婷冷的打了个喷嚏,环抱紧了身子,忍不住搓着双臂取暖,心里却是暗骂,见鬼的天气!刚一想完这句,一阵阴风拂面吹来,吹的她汗毛倒竖,然后眼前就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飘过来,她以为是走眼看花,待睁大了眼睛看去,眼前就被那东西实实挡住,贴在脸上。
“啊!”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声尖叫从霍婷婷嘴里发出。
里面的傅景荣听到这声音,立刻冲出来,问:“怎么了?”
霍婷婷整个人吓得愣在当地,浑身颤栗,嘴里只知道害怕的尖叫:“鬼啊,鬼啊……”
傅景荣走上前,按住她肩膀,霍婷婷如惊弓之鸟,感觉一双手按在她肩上,她更是慌乱的跳起来,嘴里胡言乱语地道:“贺小姐,放过我,放过我……”
傅景荣脸色大变,一挥手,凌厉得将一巴掌打在霍婷婷脸上,也顺带打掉了贴在她脸上的一片树叶,吼道:“别叫了,一片树叶就把你吓成这样!”
霍婷婷脸上被煽,一阵热辣痛楚才恍然醒觉,看到傅景荣薄怒的双目,她心中一慌,忍痛道:“表哥,怎么办?我总觉得贺琦君好像在缠着我,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真的……”
傅景荣脸色沉的铁青,“再胡说八道,我明日就派人送你回京。”
霍婷婷懊恼的闭嘴,心口堵得慌,半天不发一言,只还觉得身上冷的紧,就像是被浇了盆冷水。
傅景荣眼见霍婷婷这模样,知她真是吓到,脸上慢慢转变柔和,轻声安慰道:“世上哪有那些神神鬼鬼的,都是心鬼在作祟,别怕了,听话,回去吧!”
霍婷婷低着脸,目光恐惧,战战兢兢的,颇有些魂不守舍,也未把傅景荣的话听进去。
傅景荣也没耐心,冲着外面高喊一声:“松音!”
很快,松音迈着碎步,从外面疾走进来,看了眼大少爷,又瞥了眼霍婷婷,目光多有不屑,后才躬身问傅景荣:“大少爷有何吩咐?”
“扶她回去。”傅景荣简短的道。
松音明白,就伸手去扶霍婷婷,霍婷婷一被触碰,就想着火似得抗拒打掉松音的手,“滚开!”
松音脸色骤然变差,但也只是一瞬,面上依旧是恭敬地道:“表小姐,今儿天也晚了,再不回去被人看到,总归对您名誉不好听。大少爷身子才好,也得早些休息,您……”
“闭嘴!”霍婷婷一听着什么名誉不好这种话,气焰陡升,“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
松音细小的眼半垂,竟是十分委屈的模样。
傅景荣看到这里,压低声喝道:“休得再闹!”指着松音道:“把她拉出去。”
霍婷婷还想说话,可是对视上傅景荣有些生气的样子,一跺脚,也只得跟着松音出去。
傅景荣见霍婷婷走出跨院,在夜色里看不到人影,站了良久,弯腰捡起地上的那片翠绿的树叶,拿在手里转动叶根把玩。
又是一阵风迎面吹来,吹乱了他的竖发,吹起了他的衣袍,也吹掉了手里的树叶。
他转过身,不无意外的看到一双和他有些相似的眉眼,看到她雪白的小脸需得微微扬起,才能与他对视,看到她眼眸如如月光般的清明,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心里亦是一冷。
然面上却是含着温絮的微笑,唤道:“六妹。”
两人隔着几步之遥的站立,景秀心底的微凉如同被月光映照,有种凄寒而明亮的冷。嘴里喃喃地道:“好冷,进屋吧!”
落下这几个字,景秀转身就踏进里面屋,有一股热气扑来,她顺手将头上的帷帽取下,露出整张脸来。
环顾四周,一间宽敞的书房,屋内是整洁雅致的,靠墙的两架紫檀博古架上堆满了书籍,透着古书尘封的气味,还有墨汁的淡香味儿,以及一丝绮丽的异味参杂,胸腔就有苦水在翻腾叫嚣,更是阵阵恶心。
强压下那种不适,她尽量不去看那西面凌乱的床榻,径自走去东面的书桌古架前,随意翻起一本大哥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