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侄儿桂秋生,一则早已迁至外地,二则从未供养护侍,根本就无话可说。至于丧事的花费,桂秋生自愿出了一部分,队上各家自愿的凑了一些,其余的大队和生产队平摊。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大家伙在刘书记家草草的吃过早饭,齐聚到油厂,擦身换衣,收殓入棺。好在这些东西队上在他六十多岁时就已准备好了,一切都有条不紊。
第二天也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一大早就将桂老爹抬上了山,桂老爹无儿无女,侄儿挂秋生就是孝子。他用白纸自已写了个灵牌端着,走在灵柩前面,我拉着周扒皮跟着撒买路钱放鞭炮的也走在前面,心里黙想着我是他徒弟,应该也算是孝子的
给桂老爹送葬的队伍排了好长,规模虽然不能和昨日送刘老爷子上山比,但也不算少。我看了一下,全村的一百多户人家大部分每户都来了人。而且,除了本队的,别队的人送完葬大多就直接回了家,连丧饭都没来吃。可见桂老爹虽然是“五保户“,但在村里的人缘并不差。
自昨天上午到今天送桂老爹上山,我一直都守在灵前或屋外,半夜时分母亲要我回家,我不听,任凭母亲斥骂拖拉,我始终没有离开油厂的范围。
母亲偷偷问我为哪样?我遵守了承诺,流看眼泪说,桂老爹无儿无女,他生前对我很好,我要为他守灵。母亲也红了眼睛,抚摸着我的脑袋,长长的叹息一声,再也没有阻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