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狠狠打在林迤脸上,林迤只感觉耳朵嗡嗡直响,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不再多言,只是难过终究是拖累了卫桁。
雪大,卫桁走得并不远,沿着脚印很快便追了上来。
“卫公子,流花巷有个命案,捕头请您去协助调查。”衙役对这样有身份的公子哥还是很客气。
卫桁剑眉一轩:“命案?死者是……”难道他离去后,迤儿……他的手藏在披风里,忍不住握成拳。
“卫公子请。”
卫桁便又回到了流花河畔,一眼便看到被押在一边、左脸红肿的林迤。卫桁长长舒了一口,迤儿无事便好。其余的事,再艰险也总会有转机。
陈捕头来到卫桁面前:“请问卫公子可认识此人?”
王承此时躺在雪地中,衙役不许王家的人为其收殓,王大娘哭得撕心裂肺,撒泼打滚,却被陈捕头一耳光打得不敢再叫,只敢抽抽噎噎的哭泣。
“不认识。”卫桁面色冷淡,“不过,此人昨日无故前来打我,脸上伤便是我还手所留下的。”
“那么,卫公子应该认识这把匕首吧。”陈捕头随手将插在王承心脏中的凶器拔出,这把匕首末端刻了一个良字。
卫桁面色不变,拂了拂衣上雪:“看样子陈捕头是认定我便是凶手?”
“不是认定,而是想知道卫公子怎么解释。”
“或许是昨日打斗中掉落,或许是前日回城时不慎遗落,也或许是有人自卫府偷拿出来。我并非习武之人,这把匕首也只是好友所赠。回京途中怕遇上劫匪才随身携带。回京后,也就不再关注。”
“那么小人还想问卫公子,你一个官家公子昨日今日为何都会出现此地,是不是和流言说的一样,是为了林家的女儿——”陈捕头回头指着林迤,“她,而来。”
陈捕头这话说得又急又快,却咬字清晰,勾起了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卫桁顺着陈捕头所指看去,一身白底青花夹袄的林迤侧着脸没有看他。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陈捕头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卫公子身负嫌疑,还请与我等一起回衙门吧。”
“我与你们回去倒也无妨,只是你既认定是我杀人,与她有什么关系。放了她。”
“放了她?卫公子好大的口气,”陈捕头一心要败坏林迤的名声,说话口不择言,“那王承昨日为何打你,你为何杀他,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吗?放了她我且再去哪儿找她。”
卫桁强忍一口气,再一次后悔竟没带个小厮出门。
“此事究竟如何还不清楚,你便咬定是我因她而杀人?你这样血口喷人却是收了谁的好处!”
对卫桁陈捕头不敢像对林迤王大娘那般说打就打,当下一挥手:“带走。”
“早就说了林家大丫勾~搭上了高枝王二郎不信,还一门心思对林大丫好。真是可怜了王二郎……”
“大半年前就看到这卫公子来找大丫了,这有段时间没来了吧。”
“昨日下雨夹雪两人还偷~情……也是不怕冷。”
……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大丫不是这样的人。”林母疯了一样的冲进人群,“大丫……大丫……”
林母被衙役一推,便倒在雪地里几乎爬不起来。
“娘,回去吧。”林迤见林母被林父扶了起来后还想冲过来,连忙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只来得及说上一句,林迤便被推着走了,几乎便被推到。
卫桁冷冷呵斥:“放尊重些。”
衙役此时才想起来,这姑娘可是卫公子偷情的对象,虽说如今嫌疑在身,却谁知日后什么情况,便也不再推攘。
便在此时,一人骑着雪白的骏马挡在陈捕头面前,那人长得俊美异常,神情却有些暴躁:“你抓她这个小姑娘干嘛!”
陈捕头脸上忍不住一阵抽搐,这位女帝最宠爱的侄子过来蹚什么浑水,上次为了自己店铺里的事,这位小爷直接闯进衙门单人挑了整个衙门的衙役,至今陈捕头都觉得肉疼。
“文公子,他们……”
“哦有人死了?是他杀的?可你们抓她干嘛,她小胳膊小腿又杀不了人。赶紧放了放了……”文俊一脸不耐烦,这小丫头帮了他的忙,何况还有承诺没到手,他可不能让她没了。
“不能放……”
文俊根本不让陈捕头把话说完:“不能放?不能放就不能放吧,喂小丫头,明天我去牢里看你,别死了。”
说罢文俊纵马便走了。
林迤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虽不知道文俊为何出现得这么及时,至少进了牢中,不至于吃苦头了。
“这林大丫怎么认识这么多权贵家的公子啊……”
“这个好像比卫公子还厉害,你看陈捕头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长得也好看。”这就是位花痴大娘了,重点也和别人不一样。
文俊不认得卫桁这个卫侍郎家的庶长子,卫桁却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