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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纪宁一直在拖延着时间,毕竟被士兵服饰遮掩着,骨架子上的肉身生长得有些缓慢,他并不希望自己以血淋淋的肉身面对世人,那样太过惊世骇俗了。
然而,眼前这名穿着伍长服饰的中年士兵却用手中长刀指向自己,那是纪宁不能容忍的,无论是谁,都无法用利器指着他,那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纪宁缓缓将遮挡脸部的布拿了下来,当一张血淋淋的脸暴露在空气中时,围观的众将士皆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能称为一张人脸吗?只见整个头颅上血迹斑斑,一颗颗血珠冒着泡,随即又炸裂,显露出一些乳白色脓液,这些乳白色脓液在脸上不断流动,犹如只只蛆虫在一张脸上不断挪动,一望之下令人生寒。
更令人恶心的却是这张脸所散发出的尸臭,若是一具尸体的尸臭,这些见识过众多生死的将士们对这样的尸臭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只是眼前的纪宁可还是活生生的人,这样一个大活人居然有着这样一幅血淋淋散发着尸臭的脸,这得有多恶心呢?
一想到此,一名士兵‘呕’的一声,就在众人面前吐了出来。
这呕吐也是会传染的,有了第一个呕吐的人,也就有了第二人,转眼之间,围观的将士们全蹲在地面呕吐起来,一时间,一地的呕吐物散发着有别与尸臭令人发呕的味道,两种臭味相交,将现场变得更加恶心了。
纪宁只是盯着眼前的伍长,这名伍长确实能忍,只见他紧闭嘴唇,喉咙不断滚动着,他的口中鼓鼓的,显然有物从胃里翻上来,只是被他强行堵在口中。
“伍长大人,何必忍呢?”纪宁知道这名伍长已经坚持不住了,只要一根稻草也就能让伍长呕吐,以呕吐为恶心的标准,这是无人有异议的,随后他就将这根稻草给压了上去:“你看看兄弟们吐的,吐了就舒服了。”
伍长哪能知道,他这装得满嘴的呕吐物正需要一种感官上的刺激就会再也忍不住的吐出来,而此时,纪宁正好引导伍长去看众人的呕吐物。
“呕……”伍长一眼望去,那围成一圈,还冒着热气的呕吐物映入眼帘,他一张嘴,全都吐了出来。
伍长一身轻松的长呼了一口气,若再憋着,很可能他会决定将呕吐物全吞下去。
“伍长大人。”纪宁冷冰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在提醒伍长该兑现赌约了。
听到纪宁的提醒,望着地上呕吐物,伍长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他输了,输掉的代价就是失去一张脸,人要脸,树要皮,他如何能甘心就这么失去一张脸呢,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抬头,指着纪宁喊道:“这是北城细作,众兄弟们拿下他。”
只是令伍长没想到的是围观的将士们根本无动于衷,众人都不是傻子,赌局都输了,然后再说他是细作,未免想抵赖得太明显了吧。再说了,经过了一轮疯狂的呕吐,哪里还有力气去拿下这个烂脸的士兵哦。
“哼!伍长大人,公道自在人心,想抵赖也要找个好由头。”纪宁一步一步朝伍长走去,伍长只能不断的往后退去。
“锵”伍长再次拔出长刀:“别逼我杀了你。”
说着就朝纪宁砍去。
“我不逼你,但赌约必须兑现。”纪宁哪里会在意这一刀之力,虽然每次的生死历程都会散尽修为,但每次从地狱归来,修为都会以聚灵一阶开始,一个聚灵一阶修玄者,哪里是一名普通士兵能比拟的,只见他伸出同样血淋淋的手指,双指一夹,不偏不倚的夹住了伍长的长刀。
“铛。”的一声,那柄不知是何材料的长刀应声而断,围观将士听到声音,忙望了过来,看到纪宁以手指夹断长刀,皆大惊,这还是一名兵士吗?简直有统领的战斗力了。
想到此处,众人皆怀疑眼前这名士兵莫非真是统领,只是没有了脸面,所以才隐成一名小兵,这不无可能啊,毕竟上到一定层次的人对于脸面很看重的。
两指就夹断了长刀,伍长内心慌乱起来,跌跌撞撞的就朝后退去,然而他哪能有纪宁的速度,只是一个箭步,纪宁已经闪到伍长眼前。
“要愿赌服输。”纪宁伸出手,朝伍长的脸上抓了过去,只是在眨眼间,一张人脸就被纪宁剥了下来,然而这一切,伍长却犹如未知一般,只是一脸惊恐的望着他,随后,伍长抱着头颅,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这统领太残忍了吧,不过是一个赌而已,何必认真呢?这是众将士的心声,大家都认为纪宁有着统领的战力,但行事却过于残忍。
纪宁并没有去看这些围观的将士,对于这些,在他的内心有着一杆秤,若是反过来他要是输掉这场赌局,他定然会被这名伍长五马分尸的,这并非他的猜测,这是他曾经八次生命历程的经验。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tuō_guāng这身士兵服饰,让阳光洗濯他的身骨,唯有如此,才能在短时间内将**长满全身,若是包裹着衣物,生长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纪宁急速朝着南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去阻拦纪宁,毕竟这场四城之战已经结束,还留在平原上的必定是打扫战场的士兵了。
很快,纪宁就出现在南城与赤水平原的边界,一座巨大的城门打开着,一批批士兵从这道城门中进进出出。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