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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表面光秃的土山包,孤独的在这方圆近百里的赤水平原突兀的冒着,这是一座孤坟,一座从未有人问津的孤坟。
像是要见证这座孤坟的悠久历史,整个土山包斑驳不堪,一阵风过,‘嗦嗦’的往下掉落土渣。
这一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一眼望去,整个赤水平原一览无余,东南西北各有着一座大城,这些大城在如此晴天里清晰可见。
只是此时的赤水平原遍地尸骸,尸横遍野,可谓是惨不忍睹。四城之间正在争夺赤水平原的掌控权。
忽然,被千军万马所忽视的孤坟底座下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只手从里伸了出来,不,应是手之骨架从里伸了出来,只是颜色黯淡,干涩如柴。
这只手骨架像是在适应外界的环境,它不断的变幻着方向,让阳光洒在上面,没有任何光泽。
良久,另一只手骨架也从里伸了出来,与另一只手骨架放在一起,像是用阳光来清洗骨架般,双手不断的搓着。
“有阳光真好,太舒服了。”一个声音也从那道口子中传了出来,声音虽挺大,却被兵戈之声所淹没。
这正是纪宁发出的声音,他从那鬼门关出来,来到现在所在的世界,也是他曾经待过的人间界。
“呼……”
“噗。”
第一声响起,一个人朝口子飞了过来,第二个声音响起,这个人正好堵住了这道口子。
“呼,好险。”口子之内,纪宁拍了拍只有一身骨架的身体自语道,只见他全身骨架,唯有识海的位置闪烁着幽蓝光芒,在幽蓝光芒中,一口微小的棺材若隐若现,那正是纪宁的灵魂。
刚才若未察觉有物飞来,这刚占据的骨架定然会损坏,这可是他寻找了好久的上古先民骨架,虽然看起来黯淡无光,却好在完整无缺,并带着一丝上古先民的神性,他需要这一丝神性让他的灵魂重新融入人间界。
纪宁朝口子望了一眼,一具尸体正好背靠着口子,使得口子内暗淡得没有一丝光线。
“必须出去,大好阳光可是肉白骨的时机,可不能错过。”
纪宁如此想着,手骨架扒拉着孤坟口子边缘,识海内闪烁的幽蓝光忽地一亮,手骨架猛的一用力,这道口子顿时被撑大了不少,足以能让一颗头颅伸出。
“不行,再来。”
识海内的幽蓝光又是一亮,手骨架再次用力,那道口子又被撑大了不少。
纪宁将头伸了出去,躲在那具尸体后,偷偷的向外打量了一番,随后开始剥起那具尸体的衣服来了。
此时四座城池的士兵正在混战之中,在艳阳之下,刀光剑影,人影卓卓,对于一具贴在孤坟底座下的尸体根本无暇顾及,不一会,一具光溜溜的尸体就被纪宁硬塞进了坟内,并用落下的土渣将那道口子给堵了起来。
纪宁身穿士兵服饰,头戴铁盔,静静的站在孤坟旁。
他在接受阳光的洗濯,只要能感受到阳光的热度,他的灵魂就能使这具干枯的骨架子生出新肉来。当然,若是将骨架子暴露在阳光下,生出新肉的速度可就要快速得多了。
“嘿!”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纪宁将头转了过去,一名伍长摸样的中年汉子指着他喊道。
“喊我?”纪宁从喉咙中发出单薄的沙哑声。
他已经从孤坟内出来了一会,一些新肉长出来了,只是没有将一身的血肉长饱满,若是脱下这身士兵服饰,必定血淋淋的。
“对,喊你呢?”伍长手指一勾:“过来。”
纪宁四周望去,原来这场战争已经过去了,整个赤水平原只剩下一方人马在打扫战场,这也就决定了在未来的十年里,将会由这个城池来掌控这个方圆百里的平原。
“我来了。”脸上被布蒙住的纪宁朝着伍长摸样的中年汉子跑了过去。
如今的纪宁才刚从地狱中回归,一切都将从零开始,面对一个小伍长,虽然内心不惧,但表面上还是不能太过放肆的。
毕竟现在还在四城之中,可不能得罪了这些难缠的兵卒们。
“为何蒙住脸?”纪宁走到伍长身前,伍长高声质问。
“额,那个伍长大人,我这脸有些难看。”纪宁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他现在的脸确实难看,新肉还未长齐,脸上还是血淋淋一片。
“难看?”伍长上下打量着包裹得非常严实的纪宁,一脸的怀疑道:“该不会是别的城池的细作吧?”
因为伍长的声音非常响亮,四周一些士兵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围着伍长和纪宁二人,个个手中都提着一只只耳朵,显然人人战功卓著啊。
“呵呵,伍长大人,我这脸确实难看。”顿了顿,纪宁继续说道:“不只是难看,还会令人恶心。”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真能恶心到人吗?”伍长别说边伸手去揭纪宁蒙脸的布,只是没曾想,纪宁向后一退,避开了伍长伸出的那只手。
伍长脸色一变,明显有怒火在燃烧,他一个伍长要揭一个士兵的面纱,这名士兵居然敢逃避,找死不成。
“锵……”伍长抽出刀鞘中的制式长刀,刀尖直指着纪宁的咽喉处,就听到纪宁淡淡的说道:“伍长大人,当着这么多的弟兄们的面,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哈哈哈,我可是赌王,和我赌,找死。”伍长一脸的傲然,手中制式长刀依然直指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