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办法,年轻力壮的他们颇有些对付不速之客的法门——但这些人不好惹,非
常,非常的不好惹。
这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平日里拿唾沫淹没他人,尤其擅长于用笔杆戳死个
别办事过于张扬的有钱有势之人的专家。
记者——客人中最最麻烦的类型。
在联系不上顶头上司兼宾馆大股东罗伯斯的前提下,工作人员作出了最明智
的判断——报警。
于是,在此刻此地,才有了这样的画面。
被举报有逼良为娼的行为,或是某某房间中正进行着不法交易,乃至宾馆里
发生凶桉——经验老道的服务员们是走过大风大浪的达人,哪怕是警察上门,他
们也自有一套应对之法。
唯独面对记者时,胆子再大,心眼再刁钻的工作人员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
精神,笑脸以迎。
拉姆市市长艾尔森先生在重建城市之初,曾大力扶持报业、媒体业,用以振
奋市民之精神,宣扬团结之意志,促进城市之重建。
其间接结果就是这些「无法无天」
不识抬举的家伙们经常骑在权势者(有时甚至是市长大人本人)的脖子上行
事。
不过市长平日里对这些人甚是「宽容」,还不时勉励,时常不吝赞赏;加上
罗伯斯先生一再叮嘱,万不可得罪记者,凡是以息事宁人为上,搞得工作人员们
只能把这些记者当成刺猬,而且是不摸都会扎一手刺的那种。
而现在,这样的刺猬在自家门前密密麻麻地挤成了一团——这是何等恐怖的
景象。
「让我进去!」
一位和警察对峙着的身体强壮的记者正大声宣扬着在场大多同行的诉求。
「为了平等与自由!」
较年轻的记者高举纸笔,呼喊着拉姆市重建之初时常能听到的口号。
「警官先生!您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吗!不光是我们,你们才是最应当
冲进去的——」
个别较「聪明」
的记者正巧妙游说着警察放开一条通路。
「退后!都给我退后!」
警察的呼喝固然响亮,却正在渐渐失去底气。
嗅觉灵敏的记者们立刻就嗅探出警方的底限,开始有组织地展开对人墙的试
探性冲击——但凡有一点纰漏,冲破警察的阻挠是迟早的事。
苦恼于「程序正义」,以及公关事务,困守在宾馆大厅中的年轻警官,拉姆
市警队的队长,巴恩斯先生正咬牙切齿,一筹莫展。
如此大规模地,警察与记者间发生冲击,这些年还是头一糟——天晓得今天
的晚报上会登些什么。
不,不,现在不该是操心这些的时候。
「你真的确定,玛格丽塔女士不是被挟持进入套房的吗?或者看上去有被挟
持的迹象?」
又一次,巴恩斯徒劳地向宾馆值夜的前台员工征询着。
「确信无疑,巴恩斯先生。」
三十后末,年近四十的宾馆经理义正言辞地回绝了巴恩斯,识破并粉碎了他
想要得到足以支持他带队攻入宾馆上层的口供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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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警察也是,只要漏出一点口风,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宾馆经理暗自得
意。
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撒谎。
因为从昨晚玛格丽塔女士入住的情形来看,丝毫没有她被挟持的可能——嗯
哼,非要说的话,反倒是她看上去正挟持着一位年纪比她小很多的少年。
可男欢女爱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fēng_liú韵事也好,痴男怨女也罢,这类俗
事,尤其是发生在自己管辖之内的部分,记者和警察都应该靠边站才是——秉承
着客人至上,且「阅历丰富」
的宾馆经理对此坚信不移。
此时,宾馆的四楼,套房内。
「这是什么?早餐?早餐竟然这么丰盛!」
「那是当然的啦,根据我的研究,早餐是一天最最重要的用餐,尤其是对正
在长身体的人来说,更是要——」
「不对,不太对,这也太丰盛了?」
面对满桌佳肴,赛门不停地咽着口水。
「这个其实是我特地向宾馆要求的……我想让赛门健健康康地……」
一本正经地倡导着早餐重要性的玛格丽塔终于松了口。
「哦,那,谢谢了。」
赛门并不觉得这是过错。
「是,是的!」
玛格丽塔的笑容就像宾馆的工作人员每日清晨为房客准备的新鲜花束一样灿
烂。
「可是肯定吃不完啊。」
可对大肆浪费粮食,赛门相当抵触。
「要不然,就打包带走……」
「你付过钱了吗?」
「付过了。」
「那就带走吧——这里的东西,够贫民窟的十个孩子吃一天了。」
「哦……我以为你会开心些……」
玛格丽塔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下去。
「不,不是,我,我超级开心啊!接下来的好几顿我都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
西了,我爱死你了玛蒂。」
察觉到玛格丽塔的心意,赛门开始了他一贯不太拿手的补救措施。
「是吗!那就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