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着不方便的人家,把鱼都送了回去。最后送的刘叔家。
鱼太多吃不完, 有的人家会拿去镇上卖。吴婶没打算卖,准备都腌了, 做咸鱼,做好了,儿子女儿家都送一些去,亲戚朋友家再送一些。也就差不多消耗完了。
吴婶做咸鱼, 鱼头都切下来的。用她的话说, 就是鱼头都是壳,晒干了也吃不了。所以留了宗朗和程诺吃晚饭, 用土灶的大锅煮了满满一锅的鱼头、鱼膘和鱼籽。小火炖了一两个小时,香味飘了一院子。
程诺因为一身的泥, 在家洗澡又不方便,所以拿了衣服,在吴婶家洗了澡。洗完澡出来,就闻见了香味, 吸了吸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就要去厨房。
身后突然有人笑。
“这么大人还流口水,别不是个傻子吧。”
程诺转头瞪他,“就是傻子怎么了,又不吃你家饭。”
宗朗故意叹气,“唉,傻媳妇,就知道吃。”
程诺伸手捶他:“一走四五天,回来就笑我傻,你什么意思?”
宗朗捉住她的手,低声道:“原来你还记着我走了几天,是不是想我了?”
程诺脸红。想什么呀,又不是过去,通讯不发达,出门就断联络。现在电话呀视频呀,联系方式不要太多。而且他走这几天,一天三次,按着饭点的给她打电话,再加上时不时的微信联系,她都快要烦了好不好?
不过,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吧。电话再方便,视频再清晰,终究比不上人在身边来得真实。
宗朗摸了摸她还淋着水的头发,道:“头发吹干吧,要不冷风一吹容易受凉。”
吴婶他们不用吹风机,程诺倒是有的,但是懒得回去拿。“不用,一会就干了。”
看出她犯懒,他道:“我家有,过去吹干?”
头发湿着的确不舒服,而且他家近呀。程诺点头,宗朗去跟吴婶打了招呼,就带她回去。也不绕大路,就在屋后翻院墙。程诺上不去,他两手叉着她腋下,轻松地将她送上院墙坐着。然后自己先翻了过去,再把她抱下地。
开了灯,他牵着她上楼。“吹风机在楼上。”
程诺对他的‘闺房’好奇巳久,乖乖跟着他上了楼。他去柜子里拿吹风机,她就四处打量。格局和吴婶家的差不多。也是大通间。只是墙角多了两个书柜。墙上也挂了许多照片。
程诺一张张看,大多数都是合照。有一群小萝卜头的,有穿着校服的小学生,中学生,还有三五个二逼青年的合照,也有独照。有几张独照都是宗朗,一看就是故意摆拍,或二逼,或忧郁。程诺暗笑,真没看出来,原来他也挺二的。
“这些照片里,有你吗?”她指着那些合照问。
宗朗找到吹风机,插上电,让她坐在床边,替她吹头发。
“都有,看你能不能找到。”
床离照片有些远,程诺眯着眼也看不大清楚。想着等头发吹干再去看,脑袋里突然一懵。
他在替她吹头发呀!
这么亲密的事,为什么他们俩个人都做得这么自然呢?
好像,刚才在吴婶家,就不对了吧。他叫她傻媳妇,她捶他胸口。不止今天,更早的时候,他离开前在她的房子里的拥抱,以及之前,那么多次的亲吻和亲密……
程诺为自己的这一发现而脸红心跳。越发感觉到,他动作轻柔,撩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吹干。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声音。
他的手突然停在她耳后,来回摩挲。她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头、头发干了。”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关了吹风机。问她要不要再看看照片。
“不了,下回再看吧。吴婶等我们吃饭呢。”程诺心慌慌地拒绝,说着就要下楼。
宗朗微微叹了口气,在她前面下了楼。楼梯陡窄,怕她走不稳,他走在前面,能扶着她点。可程诺大概是因为心不在焉,脚下踩空,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宗朗扶着扶手,脚下往后退了一步才接稳她,逮着机会就不撒手,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低笑:“投怀送抱?”
刚才下楼时,楼上的灯关掉了,楼下的灯因为墙壁挡着,照不到楼梯这里,只有一点暗暗的光。
两人在黑暗里沉默,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因为隔着两阶台阶,视线几乎平视。宗朗凑近她,近到鼻尖快要碰上了,才停下。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吻你了。”
她的唇有些凉,泛着点甜。几天没见,他才知道世上真的有一种相思,会入骨,会让人茶不思饭不想,连觉也睡不安稳。
程诺并没有反抗,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他的吻,也习惯了他这个人。
她能感觉得到,这次的吻比每一次都要来得热切,像火一样,炙烤着她,让她喉咙干哑,忍不住逸出一声渴望被滋润的声音。他像是受到鼓励,变得急切,大手悄然滑进她的衣摆。
程诺被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