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宫明月是凤的人,但就是因为她,令白无瑕落入了敌手,
魔教之人的残暴淫邪她有切肤之痛,而白无瑕尚是完壁之身,她根本不敢去想会
发生些什么。在失去反抗之力的瞬间,她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白无瑕死了,自己
也决不苟活在这个世界,即使违背曾经的誓言,也要与她同生共死。
宫明月抬头瞥了一眼杀气腾腾地司徒空,漠然地用膝盖压住蓝星月乱蹬乱踢
的腿,将手中的铁环扣住了蓝星月的脚踝,「爱真的会让人变傻,变得不顾一切。」
她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喃喃地道。
强劲的罡风压迫得白无瑕无法呼吸,但她连头都没抬,她看到神情惊恐的蓝
星月疯狂地挣扎,但她说话,但在山一般的重压之下根本无法说话,白无瑕用尽
所有的力气,向着蓝星月微微起翘起嘴角。
手掌在离白无瑕头顶不足一寸时改变了方向,斜斜掠过脸庞、滑过香肩,
「嘭」一声闷响重重地击在船舷上,船舷的铁板上赫然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
「好胆魄!」司徒空赞道,能在他掌下面不改色的人真也不多。
白无瑕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蓝星月。她虽不会古武学,但有极强的
洞察力,刚才那一掌有杀气而无杀意,分明是吓唬一下她而已。而且虽然自己落
入敌手,但美国第七舰队离岛不远,还有自己佯装撤离的部队人数也不少,只要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个疯子,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自己。
「星月,别慌,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白无瑕对还在不停挣扎着蓝星月道。
蓝星月停止了徒劳的反抗,她本是聪慧之人,立刻想明白了关键在所在,顿
时松了一口气,但她仍然无法面对白无瑕,在她低头的那一刻,白无瑕大声道:
「星月,你别再去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抬起头来,看着我!」
蓝星月闻言抬起头,望着白无瑕关切深情的目光,胸膛猛然一热,冲口而出
道:「无瑕,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听着蓝星月决绝的誓言,白无瑕不由得也浑身滚烫,蓝星月愿意和自己同生
共死,她除了感动还能说什么。与蓝星月相处已久,知道凤战士的宗旨之一是珍
惜生命,无法在什么样的绝境之下,都不能放弃生命。她真的是爱自己爱到极致,
才会置凤战士的誓言于不顾。突然,她脑海里浮现起一个问题,如果蓝星月死了,
自己会和她一起死吗?会?还是不会?她感到脸颊发烫,因为答案好象是「不会」,
如果自己死了,母亲怎么办?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如果蓝星月不在了,自己这
一生将不会有爱情。
司徒空狂笑起来,这次是真的怒了,白无瑕当自己根本不存在,他还没真没
被什么人这样藐视过。在怒火升腾之时,另一股莫名的邪焰也被点燃。
白无瑕长得和她母亲十分相像,简直就是年轻时白霜的翻版,当司徒空看到
那段录像,对半老徐娘的白霜极为动心。而时此,屏幕中那个风华绝代、倾城倾
国之人象是穿越时空来到他的面前,以他心志之坚,都恍然有一种似在梦里般的
不真实感。
白无瑕与她母亲容貌都带着古典美与现代美,而且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相
比而言,白无瑕的脸要比母亲尖哪么一点点,现代感也更强一些。两人身上都有
着大将的气度和领袖的风范,但白无瑕的气场似乎更强一些。在白霜成立极道天
使初期,也是这样的,但生下白无瑕后,母爱令她变得柔软温润。虽然蓝星月的
出现也让白无瑕少了些棱角,但仍要比屏幕上的白霜看上去更锋芒毕露。
狂笑声中,司徒空俯下身,双手插入白无瑕的腋下,将她从船的甲板上拖了
起来。「不错,此时,我是不能杀你。」两人的脸几乎已经贴到了一起,司徒空
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但我可以操你!」说着司徒空迈了半步,
用胯部死死地将白无瑕顶在船舷上,双手闪电般从腋下抽出,向着巍峨高耸的雪
峰恶狠狠抓了过去。
「啊!」惊恐的叫声刺破夜空,叫的人不是白无瑕,而是伏在地上的蓝星月。
她看到司徒空抓着白无瑕的胸脯将她整个人推得往后倒去,纤细的腰肢象是不堪
重负随时就会折断一般。
蓝星月挣扎着坐了起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白无瑕被污辱,她要用一切的方
法阻止暴行。宫明月晶莹如玉的手掌轻轻地按在她的肩上,顿时蓝星月感到被一
座大山紧紧压住,任她怎么挣扎,却无法向前挪动哪怕一寸的距离。
「司徒空,你放开她!住手!」蓝星月看到那双巨大、骨节峥嵘的手掌象捏
面团一般隔着薄薄的衣衬揉搓起那高耸的胸脯,她急怒攻心嘶声大吼起来。司徒
空当然不会理睬,蓝星月急着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转过头对身旁的宫明月道:
「你放手,让我过去!」
宫明月叹了一口气道:「你过去有用吗?」
「我要过去,放开我!」蓝星月布满血丝的双眸瞪着宫明月大声道:「为什
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会是魔教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