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一帆住院的这段时间里,生活比他料想到的要平静得多,无论是齐寒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喜欢到反感,还是老冯的生活走正轨,有人帮自己操作股票。
总之,都是让他十分舒心的事情,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所烦恼,这才是他最为烦恼的事情,以至于,几乎所有的游戏都被他玩成了单机,从单机的小游戏,到大型网游,尤其是某款在他看来对于不喜欢社交的人士极为不友好的某三。
对于简单活着的人来说,他需要某种合情合理的准则来为自己做判断,赵一帆的准则便是逻辑通顺,貌似很简单的准则,但是也很难,就像反感那些爱动物,却不爱所有动物,爱动物却不爱自己的家人的家伙一样。
这只是举一个最为突出的例子,世界逻辑不通顺却又大行其事的事物不要太多。
赵一帆突然醒悟过来,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在自我洗脑了。
每天重复着人生信条,并且不断地往里面添加薪柴,也许本来根本不相信,只是用来伪装的话语就慢慢变成真实。
在这一医院里,听着其他病人的呻吟,和家属的叹息,大概才是最为真实的。
……
乔四德作为一名合格的包工头,手底下也有几十号同乡的工人,靠着从大建筑公艘徊糠止こ涛生,他算是这套本来利润丰厚,但是在层层分包下归于正常的建筑行业的一份子,靠着一队有凝聚力的同乡,敢打敢拼,面对那些混道的家伙,还是同行都丝毫不逊色。
对于前些天被撞的一台摩托车连累了,他也是抱着权当做回好事的态度把人送去了医院,不过后续的发展着实令他惊讶。
自己居然“撞”了个大腿,可以抱的那种,真是见了鬼了,这京城难道真的是扔下去一块砖头就能砸着个官或者他们的子弟?
看样子有个区里公安头头的长辈,怎么着也可以拉拉关系,虽然不是那些管国土的家伙,能让自己趁机而起拉起个房地产公司的架子,但也有些作用。
“四哥,我打听好了,就在病房。”次开车的小弟已经被打发去工地了,现在这个瘦高的家伙,乔四德还是很满意的。
他自己也不是没学过驾驶,怎么说呢,没人敢坐,就算现在花几个钱就能买张驾驶证,他也放弃了,干脆雇个司机开车,笑话!自己身家百万,还雇不起一个司机。
“去吧,等我call你,过来接我。”乔四德说起话来,还带了个英文单词,他看别人都这么说,也用了。
点了点手的礼品,乔四德很赞地抿着嘴唇,整理了下换的整齐的衣服,散发着一股子不着调的氛围。
“东西都收拾好没?”赵一帆半身穿着个背心,外面披着件外套,右手依旧打着绷带吊在胸前。
卫心雨听到雇主的催促,再一次检查了下床头柜,病床也就这个地方可能藏点东西,“都在呢!可以走了,赵大哥。”
因为伤的不是腿,所以,等到小姑娘把东西都背起来,就可以出院了。
“小赵啊,你真的不见一见那个姑娘吗?真是挺般配的,可惜了。”李阿姨依旧还在想着撮合一对相亲。
这几天赵一帆不断地被李阿姨推销着那个女性,二十六岁,考了三年高考,因为种种原因,一开始成绩不错,因为种种原因,来年再战,结果一年比一年差,后来自暴自弃,跟着父母开店去了。
笑话,自己堂堂重生者,不去发挥主角光环开后宫就算了,怎么能接受相亲这种方式,万一又跑出来个拜金女或者遇人家有个男朋友,种种装逼场合了怎么办!
当然以纯属口胡,他只是纯粹没有那个心情罢了,反正接近三十了,大不了收养个孩子吧。
“李阿姨你别劝了,我是真没这个想法,再见了。”最好再也不见,真是吃不消啊,要是等自己退休了,闲的蛋疼,和这种会找事情的老太太做邻居还不错。
……
一前一后,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虽然还有些刺鼻,但是这十几天的生活,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来来往往,推着病床,拿着吊瓶的护士,以及许许多多疲惫不堪的病人家属。
“喂,你家里为什么要逼着你结婚啊?”赵一帆停下脚步,等着慢吞吞的女孩跟来,随便问道。
女孩沉默不语,养活一个人这些天她可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加还要务农做工,对于比较现实的父母亲能够让她这个辍学四五年的女儿“白吃白喝”这么久也算是仁至义尽。
“就是穷啦,我老爸得了病,雪加霜,要么去找亲戚借,要么就是卖女儿喽!”卫心雨也是装作一副随意的样子,“顺口”说了出来。
差不多嘛,老家种情况还是蛮多的,现在也只不过是少数情况,到了后来,也和城市里面一个风气,要房要车,或者大额彩礼,这还是那块男女比例还算平衡的结果,至少前世自家亲戚里能和和气气结个婚的不多。
……
“赵小哥,我来看你了,诶?人呢?”乔四德看着空空的床铺,虽然没有摸被褥去试一试温度,说一句,“敌人还没有走远!”
问过病房里的其他人后,他才知道,人前脚才走,他刚好错过那么一小会儿。
“大兄弟,不要泄气啊!肯定追不了,安心回家吧!”一个病人家属,笑着劝了两句,医院门口,就有一个公交站牌,基本出了医院就算是追不了。
李阿姨也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