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林是你家的,别人来不得?”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童玉锦心虚的眨了一下眼:“你……你反正是小人行径!”
敢说我小人行径,也就是你这个臭丫头了,对她的责问完全无视,夏子淳一副成事在握的样子:“五千两,你说说占城稻!”
“不高兴!”童玉锦如闹别扭的小孩一样,别过头去。
夏子淳低眼,目光跟随着转动的头:“四千两!”
童玉锦低叫:“你想强权?”
“三千两!”
“奶奶的,算你狠!”
夏子淳挑眉,微笑从嘴角流溢。
见夏子淳流露出胜利而又得意的笑容,童玉锦气得拿脑袋撞他的胸口,“又奸又诈的小人,小人……”
夏子淳根本没想到童玉锦会如此大胆妄为,愣过之后,他的头微仰,任由童玉锦撞着自己的胸膛,胸膛左侧,他的心竟莫名的跳得很快。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奇怪,有人冒犯他,他竟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有点享受,这是为什么?
一个享受,一个不满。
奶奶的,这胸膛是用什么做的,撞得头都疼了,停下来的童玉锦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疑惑的看向夏子淳,只见他两眼晶亮的看向自己,满面欢喜之意遮也遮不住。
他高兴什么,他欢喜什么?
没等童玉锦细想,突然有脚步声传过来,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倏的从夏子淳的身上跳下来,惊诧的挠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会这样,要死了、要死了!”
站在暗处的夏小开发现童玉锦还没有说占城稻,从暗处走向明处,循着脚步声对着来人说道,“请回避!”
“我来找妹妹,还烦请贵人通融一下!”童家书和卢宝柱来找童玉锦了。
夏小开回看了一下,又转过头来回道:“你妹妹无事,请就在这里等!”
“呃……”
“我们公子有事请教!”
“……”童家书有些不信,有些担心的看向林子深处,“三娘!”
“大哥!”童玉锦边说边要出来,被夏子淳一把拉住,“三千两不要了?”
童玉锦眨了眨眼,对着林子外面叫道,“大哥,稍等一下!”
听到妹妹的声音,童家书松了一口气,对夏小开拱了拱手,站到一边等着。
林子里,童玉锦回道,“三千两是不想要了!”
“……”夏子淳看似随意温润,实则锐利的眼神看向她,“由不得你!”
童玉锦还真被他上位者的气场给搞得颤了一下,奶奶的,权贵了不起啊,抬起下巴,“不要三千两,可以要别的呀!”
“何意?”
“我有俩朋友想去程家书院,你要是你把他们弄进去,占城稻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跟我谈条件?”夏子淳轻轻说道。
“给不给谈嘛,给个痛快!”童玉锦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中透着随意,还有撒娇的意味。
夏子淳动了一下眉,“行,什么人?你不要把朽木让我推荐!”
“不会,不会,一个是我少年时代的朋友,一个是我现在的朋友!”童玉锦笑着说道。
夏子淳是何人,能通过一个细小末微的事情推断事情的本质,童玉锦这话一说,他秒懂,“‘现在的朋友’难道是刚才……”
“对,就是他!”童玉锦肯定的回道。
“你就这样想嫁给他?”夏子淳说不上自己的问话含有怎样的情绪。
“没有,恋人做不成,交个朋友总行吧!”童玉锦撅了撅自己的小嘴闷闷的回道。
“不可思议!”夏子淳没听过这样的论调。
“你别叽叽歪歪的,就说肯还是不肯吧?”童玉锦烦燥的问向夏子淳。
“不肯!”夏子淳看着她说道。
“为什么呀?”童玉锦惊讶了,难道他没这个面子把人送到程家书院?
“没为什么?”夏子淳冷冷的回道。
童玉锦见他冷冷的生气了,“你烦不烦,一会答应,一会儿又不答应,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似的干脆点!”
“你说什么?”夏子淳的气势陡然凛冽起来。
“能不能……”童玉锦看着对面男人隐隐有怒火,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哎呀,你好烦呀,我说了,帮不帮随你,真是的!”
童玉锦被夏子淳搞得没耐心了,把她知道的占城稻常识跟他说了,并且告诉他,赶紧抢种,赶霜降之前收了才有粮,否则就是长了一田草。
“果真不择地?”
“是!”
“哦!”
“你赶紧调动能调动的力量,季节可不等人!”
“调动?”
“是啊!”
“怎么调动?”夏子淳玩味的问向对面的小女人。
“调动种子,调动官府力量全面配合种子下发,然后调动老百姓种植,还能怎么调动,真是烦人!”
夏子淳垂下眼眸,“怕是来不及?”这话是他故意说出来的,他不认为童玉锦能懂‘为何来不及’,官场手续之繁杂,人员之错综复杂,即便再简单的事从官场走一遍后,也会变成复杂不堪。
“有什么来不及的,大旱地区共有六路近三十个县郡,不是有转运使吧,到他们出力的时候了,干好的升官发财,干不好的回家种田去,不就是这么简单?”童玉锦想回去了,有什么说什么!
“你……”夏子淳没想到一个小女人能说出官场上的事。
“我什么,把压力转到转运使身上,转运使转到府、州,再由府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