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说的是!”
“关键是你外祖父那是个蠢蛋!要是有能耐还能让大皇子那边起的来头?且由着他,这兵权那可是烫手山芋。”
“孤懂了!”
“水家不是刚把这玩意儿给交了?再世袭三代啊,瞧瞧其他几家谁有这体面,现在个个觉得人家傻,我老太婆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贾赦听到这里也不禁觉得自己祖母说的有道理,他那些年这西宁郡王和东平郡王府两家都像是被去了爪牙的老虎,南安郡王那边也没了半点当初的嚣张,足可见今上对这几家至今不交兵权是不满的。
而且太子那个外祖父也的确是个脑残,好端端地鼓动什么兄弟相争,何必呢,她一贯都不待看老二一眼的,不还是她袭爵?
她这点头如捣蒜地,也就有几分影子显露出来。
司徒曌早就看到有个影子靠近了门口,如今又这般不老实,除了贾赦还能有谁?
不但他看到了,那崔氏也发现了,不禁莞儿一笑,也知道此时不适合再说这些大事了。且太子在她眼里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儿只差个人给他说个明白,一想明白之后,他定能做的比谁都好。
反正在她老太太眼里,比他老子强,最少他老子心眼小啊!针尖一样大,不然当初能和她姐这个亲娘掐?后来悔了吧!
这在她眼里还是个不孝子。
她之前絮絮叨叨了不少静安和当今的旧事,算是给给他提了个醒儿。
再看这司徒曌被她说教如此之久,脸上不但没有半分不耐,仍是身姿笔挺,双目满是感激孺慕之情,这心里也就愈发舒坦了。
她那傻孙女儿仍是没开窍,可她也从昨儿个的话里听出了不少,虽是诉说委屈,不放心这太子更多,她这当祖母的能奈何?
她只当没看到贾赦,又笑道:“瞧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赦儿这身子不太好,我也想着她大了,正琢磨着是不是以后不让她去御书房了呢。”
这倒也是正理。
别家的女公子也是有去读书的,只葵水来了之后,为男女大防,一般都是不让再去的。
不过这也不据着女子科举就是,只是能中举的听说了几人,倒是没听说过能进士的。
她这样说也是婉转地告诉面前这个太子爷,她家小乖乖已经不是个不懂事儿的姑娘家了,以后往来的时候规矩着点!
司徒曌听得此话倒是脸上一愣,可不待他说话,就见蹿出来一人急急道:“祖母,祖母不可!”
崔氏心里一叹,我的乖宝儿啊,我当知道你想去宫里玩,可这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啊。
她只无奈地对她招了招手道:“还不给太子爷见礼?”
贾赦立刻看向司徒曌,这一看当下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她虽然是比司徒曌小,但是印象中她这个时候也只矮了他一头不到,现在自己自己就到他胸口多一点了?
这简直卧槽!!!
司徒曌却看着她那小脸儿纠结地模样心中一紧,赶忙道:“姨婆这倒是外道了,孤每日见她,哪需这般,倒是两三日不见,怎地就瘦了那么多?”
这女人来个葵水,难道如此痛苦?待他回宫定要喊徐元问个究竟!
本来举兵起义顺顺当当的,结果这太~祖命不好,被一只流箭射中心口,崩了。
这静安女皇本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在这种情况下不但稳住了各方豪强,挺着孕肚还亲自上阵,逆天一般,成了开国女皇。
此等骇人之举,也非是没人反对,可反对之人统统死了!
这静安女皇登基之后就给倒霉的司徒泰加封为帝,自己为皇,还顺顺当当地把她和司徒泰的遗腹子司徒寰加封为皇太子,又唯恐外人照顾不周,便让嫡亲妹子领头,又亲自选了几个奶娘帮扶,照料儿子。
毕竟她这一国女皇哪里有功夫亲自照料儿子?可这独苗苗,也不得不让人当心。
哪怕是娘家人,她如今也只信任自己的嫡亲妹子,管其他人去死!
如今女皇已去多年,在司徒寰登基之后,崔家式微潜伏,司徒家抖擞起来,又加封了一干皇亲,只是任这些司徒家的人看崔家人谁不顺,也不敢说这崔氏一言半语不好。
皇帝能要了他们的命!
有这么一位女皇把持朝政三十载,对世间亦是影响甚大。这新皇和亲娘之间虽然因为司徒家的人几番挑拨而有些不合,但对亲娘死后就有了不同,很是吃了几番苦头后对亲娘又是佩服,又是怀念,对她在位之时最惹人争议的一桩“嫡长女亦有继承权”只稍加删改,在排除了司徒家女儿的继承权后,就浑然不管了!
于是自这位建安帝登基以来,再加上静安女皇那三十载,不管民间如何,这勋贵之间倒是出了不少嫡长女袭爵之例——
女皇在时,谁敢说女子不如男?
今上仁孝,谁敢说我家女儿不得袭爵?
再到了贾赦这位女公子出生之后,一切更是不同——她长得像崔氏!崔氏肖姐!
这位女公子之得宠,远胜于一般皇子,更况乎公主?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保龄侯府出身的史氏虽然能担得起这女公子喊一声母亲,却是做不得她半分主意。但凡她稍有半点不妥,崔氏就能把她往死里怼!
谁让她当初和贾代善做出那档子事儿呢?
虽说陈年旧事又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