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往后面去过。
秦老爷子和苗老太太互相看了一眼,摸不清苏妙的话是真是假,准备去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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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烨被大哥叫来的时候,正忙着焦头烂额的一摊子事。
父亲病重在床,甚至将要离世了,这消息不知被什么心思不轨的人传出去,公司的老股东相继发难,人人都想在这块蛋糕上咬一口。
可那是他父亲一手创办的企业,怎么也不能被人毁了。
“公司最近正忙,大哥专程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再忙也得放松一下自己,你还年轻,别整天绷着神经。”
何嘉兴给他满上一杯酒,乐呵呵的,一副关心弟弟的大哥模样。
何嘉烨按了按太阳穴,摇头一笑,接过了他的酒。这个大哥虽然不靠谱,有时候会惹事,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这种时候,也就他会关心自己了。
饮下酒,何嘉烨的话匣子打开了些,而他没有注意到,屏风后面,一个白西装的细长眼男人正微笑看着他。他一只手拿着没有脸的人偶,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笔,照着何嘉烨的五官细细描摹。
没多会儿,何嘉烨那张脸就如镌刻般落在了人偶的空白头部。观赏过自己的杰作后,芦屋三郎拿出了一枚尖锐的钉子,顺着人偶的胸口,深深扎了进去。
第66章
何嘉烨的胸口猛然一痛, 身体像龙虾一样弯了下去,对面的何嘉兴放了酒杯子, 一脸关切的表情,却只是往前微微探了探头:“哎呦呦,小弟,你身体没事儿吧?”
何嘉烨的头几乎埋在桌子上, 他的手指狠狠抓住桌沿, 向何嘉兴努力伸过去:“大哥……叫人来,疼……”
他疼的抽搐了, 说话都断断续续了, 何嘉兴脸上现出一抹笑,无动于衷。
“疼啊,那你就下去吧,下去陪着父亲。他总说你孝顺, 这种时候, 你怎么能不跟着呢。”
何嘉烨冒着满头冷汗抬头看他,神色中尽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作为何家长子, 我才是正经的继承人,你错就错在不该抢我风头。”何嘉兴冷笑了一声,“小弟, 别怪大哥心狠,以前大哥也是爱护你的,可你不知足。”
何嘉烨半弓着身子,咬牙看着他, 蓦了冒着一头冷汗转身,跌跌撞撞想要出去。
何嘉兴看他还没死,怕他出去坏事,有点慌了,拖着臃肿的身子三两步赶过去,想把他拽回来。
哪知他刚到门前,就奄奄一息了,手指不甘地触到门槛,整个身子痉挛地窝在地上不能动弹,眼睛死死瞪着。
何嘉兴松了口气,擦一把头上冷汗,带了满脸的笑,回头说:“芦屋大人……”
话没说完,面前的木门被轻轻扣了两下。
何嘉兴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语气不好的问:“什么人?”
外面传来是个老头儿和蔼的声音:“先生,我有些事情想问,可否开门?”
何嘉兴透过门上模糊的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大约是两个老人的身影,语气不耐的拒绝了:“有什么好问的,快点走!”
外面的声音停了一下,再次开口:“确实是要紧的事儿,阁下要是不配合,我只能联系苑主取消您会籍了。”
何嘉兴立时一惊,兴和苑的会籍不是那么好入,好容易托关系成了会员,他在那帮酒肉朋友面前吹嘘了好几天,万一被取消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况且外面的人口气不小,别是个大人物呢。
这么想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何嘉烨,他毫无生机的眼睛忽然有了光彩,只不过还留着最后一口气没死,喉中不能发声,连动一下指头都困难。
何嘉兴拖着他往屏风后面去,语气礼貌了些:“您稍等一下。”
屏风后的芦屋三郎坐在一方小案前,案上摆着一个人偶,何嘉兴将何嘉烨的身体摆放在他身边,恭敬地说:“芦屋大人,小弟的尸体先放在您这儿,希望您别介意。”
芦屋三郎细长的眸子一眯,笑得很友好,点了点头。
何嘉兴弓着头退出去,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西装,阔步走到门前。
拉开门,外面果然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身材清癯,目光锐利,一看就不简单。他站在门前,疑惑地问:“您二位有什么想问的?”
秦老爷子的目光往里面扫了一眼:“里面就你一个人吗?”
这话说的跟知道什么似的,何嘉兴心里一突:“当然了,还能有谁?”
苗贺青眉头一皱,问:“你一个人在里面干什么?”
何嘉兴滞住了,结结巴巴说:“管你什么事儿……我进来消费,还不能一个人清闲清闲?”他狐疑的盯着两人瞧了,又问:“你们到底干什么的,兴和苑就算再尊贵,也不能干涉客人自由吧?”
他拦在门口不让进,一眼就能看出有猫腻,秦老爷子和苗贺青一对视,推门就往里走,何嘉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