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另一侧，相较之下此时的莫今处境更是凄惨，浑身皮肤呈现病态惨白，虽大口喘息可气息却是极为孱弱，好似生机流失殆尽随时可能暴毙，那条条突兀乍现的青筋，如同魔纹般占据了他几乎每一寸皮肤。

而最为诡异的便是莫今那双深邃双眸中不断闪过的青光，这不时闪现的诡异光芒在这昏暗的天色下极其扎眼。

远处半空中的老者总觉得在这若有若无的青光乍现后，此方天地间的每一寸虚空都充斥着一股莫名气息，这气息给予老者一种实质的压抑，虽然很淡近乎错觉，却让老者惊惧万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半响，远处夜空中传来老者惊怒交加的声音，莫今双眸闪过一道凶光，如野兽一般的凶狠气息在其身上尽显无遗，他嘴角向上咧开竟真的发出非人的呜咽，那俩排在月光下寒光烁烁的獠牙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嘶嘶…”

万籁俱寂的夜色中响起一连串如同毒蛇般的低沉嘶鸣，莫今体内咯吱作响，浑身剧烈颤抖蜷缩于一角而后猛地张开，眸中青光退散整个人的状态是一种无法描述的诡异，在这近乎死寂的夜晚中让人心生寒意。

“刚刚那到底是什么？”老者再无先前轻松，神色肃穆紧紧盯着已站起身的莫今，心绪万千诸多猜测不断浮现，“为何先前不曾发现，此子身上今无一丝生人气息！？”

这时，老者脸色猛然一变，拂袖一挥周身虚空微颤，他于袖中探出右手摆出一古怪手势，口中默念法诀，霎时间狂风突起，一道万丈天光仿若要劈开苍穹照脸了整个天际，漫天繁星在某种牵引下汇聚于老者上方呈无垠星河沸腾吞吐。

所幸，这天地异象一瞬即逝，而且此时凡人早已入眠，即便有人无意间看到这一幕，也只会但自己眼花看错。

“噗…”

一口鲜血随即从老者口中吐出，伫立于半空中的身影开始晃动，数息后于百米之上迅速坠下，一声闷响中荒野中尘土飞扬，地面上被生生砸出一块数米深的人形土坑。

“沙沙…”

狼狈不堪再无一丝强者风范的老者吃力从土坑中爬出，周身光芒转动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令老者心头一颤，他迅速起身双手于身下猛的拍出，恐怖冲击令虚空响起阵阵破空。

只听嘶啦一声，布衣撕裂数道血痕出现在老者双臂中，这是莫今的鲜血，老者并未被伤到分毫，看着眼前这个胸口塌陷依旧面无表情的少年，老者心中升起一阵烦躁虽不至于起了杀气可莫名的强烈愤怒却不断衍生。

“蝼蚁之辈，滚！”

束发炸裂，老者怒喝一声气势暴起，向前一步迈出，方圆数十米内脚下大地寸寸龟裂，莫今狂呕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向着后方横飞除去。

“轰！”

一声巨响中碎石四射，地面上出现一道百米长数尺深的沟痕，这道沟痕一端是面无表情的老者。另一端这是如同一滩烂泥般的莫今。

“该死，用力过猛！”

愤怒褪去老者甩了甩头，口中自语怒骂一声，随后向着百米外不知是生是死的莫今极速冲去，“要是这小子死了还真没让那个小姑娘拜在老朽门下！”

“呼呼呼…”

晚风掠过发出呼啸，老者于半路突然停下脚步，他神色骇然看着不知何时将自己笼罩的淡色红光，仔细勘探那红光是由无数跳动的微小颗粒汇聚而成，密密麻麻看的老者头皮一阵发麻。

老者下意识挥出一掌，狂风般的冲击肆虐而去，却见着淡淡红光如同虚无之物未受到一丝影响，反而有更多跳动的颗粒在老者身旁汇聚，纵使老者阅历惊人可对眼前这一幕也只能束手无策，这无数微小颗粒是为何物他闻所未闻！

“该死！这小子太诡异了，老朽今日真是撞了邪！”

数息中，老者并未感到一丝威胁，心中却是越发烦躁，以他的的修为即便是翻山倒海也不在话下，只是这其中有制约导致他不能在此处使出全力，此时被这邪门的手段纠缠后老者感到一阵屈辱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小子，收起你的小把戏，否则老朽将你轰成渣！”

周身的红光变得通亮，越来越多的微小颗粒极速衍生汇聚，老者的忍耐也到了限度，他知道莫今并未生命危险，便散出骇人杀气对着百米外那堆碎石威胁喊道。

“砰砰砰…”

土丘震动一只沾满血泥的手从碎石堆中猛地伸出，数声闷响层层尘土中一道人影站了起来，满身伤痕的莫今拖着吃力的脚步从尘土中走了出来，胸口塌陷进去的骇人伤势令他每一次呼吸都有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袭来，口鼻间不断冒出泛黑粘稠的血液，即便如此这个漠淡的少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者眉头紧锁盯着面前的少年，语气低沉开口问道。

“你把我的新衣服弄坏了…”

“你说什么？”老者眼角抽了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你把我的新衣服弄坏了！”莫今猛地抬起头，森然杀意毫不掩饰，语气更是冷漠到了极致。

“小子你……”

老者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瞪大眼睛呆在了原地，只见周身的的红光突然剧烈沸腾，若旋涡一般张合转动向着莫今腾旋而去。

“呼…”

莫今将嘴张大，如蚕食鲸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