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握着拜帖的手渐渐缩紧,紧张的背后冷汗淋漓。毕竟,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一个很美好的回忆。他勇敢的跨出了一个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不会干的蠢事。以区区一介纨绔之能药翻了战功赫赫的将军。而且用的还是青楼随处可见的催1情酒外加mí_hún_yào。
这种至今回想起来帽子绿油油但又成就感十足的酸爽简直是……贾赦忍不住想要摸摸脖子。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余生。】
多么动人心弦的情书,他无意中发觉之时,除了一瞬间的愤怒外,更多的却是不平。像绣姐那样的女子,居然有人胆敢陈世美一般的抛弃她,简直是令人发指。可胆颤心惊的打探到原委后,又说不出话来。
这种我们相爱却不想守,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至今回想起来,他也说不出当年为何脑子被门夹成那样,大概,也许,只是,一时义气,想着,若是,可能,或许,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就会床头打架床尾和。
忽然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贾赦回过神来,扔掉被挤压不成形的拜帖,风风火火的朝贾琏的小书房奔去。
他一定要把琏儿给藏好!
他可以等某人战死沙场的时候,借琏儿去捧灵送终,但是现在一定不可以让人发觉任何一丝的端倪。贾琏,姓贾,是他的儿子。
而且,当将军的儿子,尤其是驻守边关的将军之子,命苦。
他的童年,几乎没有父亲的身影,饶是仆从一次次的重复你父亲是个大将军,可心中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概念。待父亲入京述职,第一眼相见,便是害怕,那个面目煞气,似乎可以止小孩夜啼的将军,是他的父亲?不过半月相处,刚适应了自己原来有一个严厉不苟言笑的父亲,等待来的却又是一次的分别。
他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钻着马车,想要一同离开,换来的却是斥责。
为父为将,得皇上恩,驻守边疆,你留在京中,那是祖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