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窒息的晕眩。身体已经不是用温暖可以形容得了的,不知是传导过来还是
自身涌起的热量都足够让阿诚在寒冷的江风里冒汗了。他无力地任那张嘴无所顾
忌地在脸上寻找着落点,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难逃其手,它从下巴开始往下游
移,吸吮着颈子又碾转回到嘴唇上,紧紧贴附。
“唔……”阿诚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一声呻吟,不仅是唇舌间的交缠让他失
措,更是不知何时在自己背部动情摩挲的手仿佛唤起了他从未有过的一种难以控
制的yù_wàng,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想阻止那只手的抚摸,只是照现在的样子
根本不可能,他无法抓住它们。
“不要……”本能的拒绝着,阿诚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手已经穿过衣
衫摸上了自己的身体,从背部移到前胸,赤裸的抚摸,与隔衣有完全不同的震撼
力,带着如火般炽热的温度,要把皮肤烫伤。它在抚摸,它在揉捏,它在……挑
逗,阿诚还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词,可他确确实实感到自己在被这只手折磨着,他
努力扭动着身体,试图甩去在身上游移的手,但是这个举动只引来更多的动作。
怎么会这样?!他欲哭无泪,溢满慌乱和迷糊的脑子无法做任何有力的思
想来对抗现在的处境。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他脑中一片空白。
幸好。
铿锵一声船笛从远处江面传来,猛然惊醒了忘乎所以的人,当四唇分开时,
那只手也如惊蛇般迅速从阿诚衣服里逃窜出来,寒冷就乘虚而入,让两具身体的
热量迅速消散。
两人喘息,都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你倒没有害怕嘛。”冯宣仁首先镇定过来,居然还在可恶的笑。
“如果少爷认为这样是忠诚的话,阿诚就……”少年咬着牙,却是说不出
“任你”两字,似是理直气壮,其实不经得一碰似的恐慌着的。
“哦?”冯宣仁失笑,他不想给少年解释自己的行为,这无法解释,对自
己也一样,任着性子的事他觉得陌生,却能让身体及心里某处沸腾起来,特别残
留在手上皮肤的触感和体温……让身上才熄的火又将燃起来。
耳朵能听见江水拍打堤岸一波接着一波的噼啪声,阿诚觉得自已好象又回
到那条载他来的船上,而且他和阿三一样晕着船,只觉头重脚轻。
“少爷,我们回去吧,太晚了。”
阿诚乘其不备,挣脱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急急忙忙步履踉跄地向停车
之处奔去。
冯宣仁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再次匆匆逃离,跨着大步追了上去。
“好,我们这就回去。”他在笑,眼中有一种火焰在闪动,阿诚看不出也
是看不懂的,只是惴惴不安地坐在车内,一边抵制着对刚才那一幕的回忆,怕想
着又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臊起来,又找不到理由搪塞冯宣仁偶尔往自己脸上瞟的目
光。那一抹从上车时就挂在面上暧昧不清的笑容也是使阿诚不安的对象,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