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这儿又没人看见,你在怕个什么?”
这句意欲未明的话更让阿诚头皮发麻,什么叫没人看见啊,又不是在干什
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这样……阿诚倒真不想被人看见,早知如此随便扯个理
由也不要跟着来这里。
两人像个连体婴,一步一摇摆地向前走着,一直踱到堤岸口方才止住脚步,
靠在抚手上望着江上的风景。
“你从哪个方向来啊?阿诚。”冯宣仁靠在阿诚的肩上,在他耳朵低问着。
阿诚四顾,黑茫茫的夜色里无法看到自己来时的码头,它想必在很远处。
“不知道,我只记得和阿三剩着一条铁壳船从北方来的,很远很远,我们
乘了有四天四夜的船,阿三都吐了,我也很难受。”阿诚回忆着。
“谁带你们来的?”
“陈阿叔,娘死后,他就带我们出来了,说去大城市里讨生活要容易,总
比饿死在家里好。”
“你喜欢这里吗?”
阿诚静默半晌,缓缓道:“以前不喜欢,刚被卖给东家的时候,我和阿三
逃走过几回,想再乘船回去,可惜那时我们找不到码头在哪里,而且总是被抓回
去挨揍。”
“现在呢?还想回去吗?”
“现在我不会走了。”
“为什么?”
“我想把我们带出来的陈阿叔是对的,如果我和阿三没有出来,可能真的
已经饿死了,而且我们被抵债给冯公馆,又遇到少爷你,我们的运气真的不错了。”
冯宣仁抬头望向远处飘渺的江火,忽然笑着:“也许在以后,你就不会这
么说了。”
“不,不会的,”阿诚反驳着,却觉得自己不够有力,试图组织着有说服
力的语言让冯宣仁相信,“少爷对阿诚这么好,阿诚铭记在心,对少爷忠诚一辈
子的话绝对是阿诚真心的!”
“忠诚……”冯宣仁喃喃地念着,低头看着少年,淡淡地说:“那让我看
看你有多忠诚吧。”
话落,嘴唇跟着也落,落在了少年的颈上,然后扭过开始惊慌失措的脸,
贴住了又想说些什么的嘴。
当身体强制地被抵在抚杆上,挣扎显得徒劳,阿诚不得不再次体验上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