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本来就暑气上头,头晕眼热,身上又有伤,不时隐隐作痛,让他肝火直往上冒。这时又看见陶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死活的样子,气得忘了早发过不给何寄安打电话的毒誓,掏出手机按了1号键,走到阴凉处准备跟他吵上一架再说。
何寄安这私人手机倒是接得很快,清清润润的嗓音,让他的怒气消去了三分。
“何总,您那个小陶先生是要怎么样,不爱唱就干脆别唱,也不差他一个!”严黎跟他说话也忘了保持风度,不知不觉就带着种闺中怨妇的口吻。
可惜他自己气头上听不出来,更没在意。
“这我倒是不知道。”何寄安很有风度,并没生气,声音还是柔柔的,“你受伤了?”
他话题一转,就问到严黎身上来。
“没什么,好了大半。”严黎顺口答了,才发觉这话题转的生硬,正欲再问,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没有几分钟,他就看见陶澍双眼红红的从排练室里冲出来,还有闲工夫瞪了自己一眼,就转怒为笑,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下午他就跟着这一堆人在排练室耗着,直到整个表演都有了几分样子才回房间休息。
手臂上的伤像是有些开裂,他回了房间翻出伤药,蹩手蹩脚的要自己上药。谁知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邹哲竟在此时回来,看见他在就露出个安心的笑容,轻声说道:“我给徐媛姐打电话,她说你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