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雯点点头,“徒儿明白的,师父,徒儿从未奢想过。”
褚缭长叹一声,起身行至云雯面前,轻轻执起她的双手,道:“不是为师强迫你,只是,情爱一事对于我们修行之人来说并非必要,你如今不明白为师的话,待日后,自会理解。”
褚缭很少这么温柔过,云雯心中一暖,忍住泪意,红着眼眶,一下子跪倒在地,道:“师父,徒儿明白师父的苦心,徒儿也知晓与他毫无可能,只是,徒儿不愿意与任华英结为道侣,徒儿只愿与修行为伴。”
褚缭轻叹一声,将她拉起,道:“那你之前为何不与为师说?”
云雯道:“徒儿只是想,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褚缭眸中带些笑意,“谁说的?你若只愿独自修行,只要与为师言明,为师自会尊重你的选择。”
“徒儿谢过师父!”云雯瞬间心安了,只是,“那与流剑宗的约定……”
褚缭道:“你别担心,师父自有安排。”她看了眼一旁的林媛,道,“为师与你师姐还有些话要谈,你先回去修炼吧。”
“是,徒儿告退。”
林媛离开后,褚缭面色忽然变得严肃,道:“云雯,为师知道你素来严谨,丢失锦帕这种事情别人或许相信,可为师断不会相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为师?”
云雯在褚缭面前向来听话,可这次却有些犹疑了。
褚缭修行这么多年,见过不知多少人,看云雯这模样就知道她定然心里有事。
“云雯,此事关乎飘绣阁名声,如今流剑宗首席弟子在我们辖内遭受这般严重的伤势,流剑宗怕是不会善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没有交待清楚,为师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褚缭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严厉说道。
云雯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寻思半晌,还是说道:“那日林媛师妹离开后,徒儿发现有陌生人闯入了我的屋子。”
“何人?”褚缭惊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云雯还要遮掩?
“应当是魔宫之主。”云雯低首回道。
“闾丘鸣?”褚缭怒喝道,“那你为何没有及时告知为师?他没有伤你吧?”
云雯面色有些苍白,回道:“师父,没有的,他很快就离开了。”
褚缭道:“你不告诉为师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吧?听说寂霖那和尚经常与闾丘鸣同行,他是不是也在?”
云雯低首愧疚不已,“师父,徒儿知错了。”
褚缭简直恨铁不成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却不告诉为师,你心里还有没有为师,还有没有飘绣阁?你太令为师失望了。”
云雯也知晓自己的做法与师门的利益相悖,但是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放寂霖离开,否则他的名声会被传得更为难听。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让为师有了一个想法,不论那锦帕是否是闾丘鸣偷走,我们都要让他变成那个恶人。”
云雯惊讶地抬起头,“师父……”
褚缭平静地看着她,“怎么?觉得为师过分了?”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褚缭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闾丘鸣是我们的敌人,你这次放跑他的事情若是被其他人知晓了,你知道你会如何么?”
云雯当然知道,不仅仅是她清誉毁损,更严重的是,她会被当成叛徒,遭受众人的唾弃。
“师父,徒儿一直不明白,为何我们要与闾丘鸣为敌,自徒儿记事起,魔宫似乎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云雯很是疑惑,她只听别人都在议论闾丘鸣如何残忍血腥,但她从未听说过闾丘鸣具体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褚缭叹了一口气,“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为师现在就告诉你。”
云雯专注地看着自家师父。
“十二年前,上清派的一位长老在带领弟子历练过程中遭受了魔宫的伏击,死伤凄惨,上清派一怒之下,派人前去围剿魔宫,只可惜魔宫深不可测,去的长老弟子俱身死道消。”
云雯蹙眉,“可这也许是结有仇怨呢。”
褚缭摇首叹道:“不仅仅只有上清宫,还有其他门派或多或少都有长老受到袭击而死,这才惹了众怒。”
云雯忐忑问道:“师父,那我们飘绣阁……”
“我们飘绣阁反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
“那师父为何也要将闾丘鸣看作仇敌?”云雯不解,既然闾丘鸣与飘绣阁并无恩怨,为何师父却要将其视为敌人?
褚缭道:“就算现在没有,也并不表示以后不会出现,并且,飘绣阁自然要与他们站在同一个阵营,这些事情你现在还想不明白,不过,你要记住,闾丘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可也千万不要因为心软而误了大事。”
云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任华英的事情为师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了。”
云雯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如果不是闾丘鸣做的,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她知道褚缭是要将任华英的重伤归结到闾丘鸣的身上。
褚缭看着她年轻稚嫩的脸,道:“云雯,为师是为了飘绣阁好,也是为了你好。这件事情你不要过问了,接下来要好好修炼才是。”
云雯只好依言退下。
锦关城城南一处低调的宅院里,贺寂霖正带着淳无练习佛家的拳法,顺便自己也能将记忆转化为本能。
闾丘鸣则坐在院中优哉游哉地看着二人,观察一会儿,道:“和尚,我看你们佛家的拳法太过刚猛,